第九章 前倨后恭
“你好，这几条项链可以拿出来我看看吗？”
今天不出摊，换一身干净衣服，格子衬衫，牛仔裤，波板鞋的秦伦，打扮上固然算不上时髦精致，但把脸和头发，都认真清洗过一番，看起来清爽干净的他，以原本就高大帅气的外形，看着就很有草根系帅哥的感觉。
他已经跟直播间一位老水友约定好，要去在隔壁城市距离100多公里的那位水友熟人的录音棚，借用他们的专业工具，编曲录歌。
买好票的公共汽车还有差不多1小时才开，提早出门的秦伦，来到街面一间六福珠宝店。
他用心挑选一条金项链，要送给沈晓雨。
说起来，跟了自己这几年，还没送过沈晓雨什么像样礼物呢，秦伦颇为愧疚，这次稍赚了点钱，他早做好打算，要送沈晓雨一件拿得出手的礼物，而这只是开始，如果成功不能与最爱的人分享，那将毫无意义。
考虑到沈晓雨的性格，因自己身上债务给到她的巨大经济压力，送她别的礼物，衣服鞋子之类，她可能会觉得浪费，心痛不已；金项链手镯之类的，可能就好一点，即便金饰品溢价严重，起码还是金的，多多少少能保点值。
今年2016年的金价不到400/g，是多年金价攀升的结果，看起来已经很高了。
但事实上，秦伦记得2023年，金价突破600/g，它还有很大的上涨空间。
“就这条吧，帮我包起来。”
从几条项链中，挑了一条3000多的，秦伦让店员包起来，付完款就往外走。
公共汽车站坐上车，约莫着2个小时后，他抵达了隔壁城市的辉煌录音棚。
“你好，我是发哥介绍过来...”
秦伦找到地方后，敲门进去。
开门是个爆炸头胖子，貌似刚睡醒的感觉，睡眼蓬松。
“什么伦，是吧？”
“对。”
“嗯，跟我来吧。”
胖子上下打量秦伦几眼，感觉秦伦打扮有些土气，一双手掌颇为粗糙，骨节粗大，看起来就不是富裕的主，想了想，就把他带到公司比较简陋的初级录音棚。
“自己随便坐一下，不懂的就别动，东西都贵着，等发哥回来吧，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再看你要录什么歌。”
“好...这些乐器，我能玩一下吗？”
胖子的轻视和不屑，几乎是予以言表的毫不掩饰。
秦伦自然也能感受到，但他并没有任何生气，负债这么多，每天挣扎在最底层的街面摊鸡蛋灌饼，他见过的轻慢鄙夷多了去了，早就适应，心态稳定完全不被影响情绪。
“会的话就玩儿啊，不懂就别碰，真的，一点点的偏差可能都要我们调整很久，弄坏了就更麻烦，要你赔钱。”
胖子从裤兜里摸出包烟，自己嘴里咬一根，又递一根跟秦伦。
“对吧，兄弟，你是发哥介绍过来的，都是兄弟朋友，我看你也不像很有钱的样子，万一把东西弄坏了，你说损失谁负责？我这也是实话实说的为你好，别出事真要你赔钱了，那才叫难受。”
“谢谢，不会抽。”
秦伦摆摆双手，笑着点头。
“好的，我明白。”
“嗯。”
胖子拍拍秦伦肩膀，也不多说，自顾自往门边走去，吞云吐雾。
秦伦则是绕着录音棚，缓走几步，看着这里摆放齐整的许多乐器，心潮涌动，手指头也轻轻跳动起来，就有种很强烈的欲望，想要吹拉弹唱一番。
原本秦伦的音乐素养，对这里的这些乐器，应该是有一半以上，都喊不出名字，更别说会弹奏的。但似乎是跟脑海里清晰记忆的周董179首歌曲一样，属于重生特殊能力，他现在不单逐一能把这些乐器认出来，还能非常自然的联想到演奏方法，如何去把脑子里的音乐旋律通过这些乐器释放出来。
走到一架钢琴面前。
秦伦坐在钢琴凳上，双手十指跳动，轻轻放在音键上，弹奏《蜗牛》，同时嘴里哼唱起来。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
......）
“诶？！”
抽完一根烟，觉得喉咙干涩，正想要冲一杯咖啡来润润喉的胖子。
听到录音棚传来的钢琴声后，诧异回头。
仔细听着这美妙的旋律，不知不觉凑近过去，近近听着秦伦自弹自唱的一首《蜗牛》。
“厉，厉害啊！”
胖子睡眼蓬松耷拉着的双眼，猛然睁大，虽然还是很小，从王八眼睛提升到绿豆的程度，但精光四射，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精神许多。
“靠！高手啊！”
胖子看坐在钢琴前的秦伦，美妙旋律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99级美颜柔光，心目中的形象一下高大尚起来，从刚才土里土气的穷酸，变成一个音乐才华满溢，艺术质感铺满全身的大师。
就连秦伦那双颇为粗糙，骨节粗大，一看就是劳动人民的双手，也突然变得妙不可言起来。
弹完钢琴。
秦伦心中汹涌的音乐情愫，才刚刚被撩拨起来，他迫不及待的想尝试其他乐器，演奏出脑海里萦绕的各种旋律。
古筝，琵琶，架子鼓，竖琴，长笛，萨克斯管，埙，笙，萧
录音棚外室摆放的这些乐器，触目可及，秦伦一一都拿起来，娴熟自然，流畅无比的吹拉弹唱一番。
就连角落里摆放着的唢呐和二胡，秦伦都小小的整了一手。
胖子傻了。
他整个人站在原地，呆呆发愣，嘴巴长起来就没合过，口水流出来，不知不觉把胸前衣襟湿透。
“是人否？”
“这特么的，乐器百科全书？哥你全能啊？”
胖子使劲抽了自己几下嘴巴：贱，让你狗眼看人低，以为来了个穷酸底层，附庸风雅，哪里知道来了个大神，降维打击！
“发哥你害我啊！说你有个朋友过来，你咋不在前面加个前缀：神仙。啊？！”
好一会儿后，秦伦过了把瘾，渐渐收敛起无处安放的试乐情绪，安静下来。
不好意思的看着胖子，秦伦尴尬笑笑。
“抱歉啊，我，我看着这么多乐器，有点激动，就忍不住都玩了一下...应该没有损坏，如果有的话，该赔钱我一定不会不认账的...”
“什么啊！”
胖子感觉脸上火辣辣的，递过去一瓶恒大冰泉——这玩意儿在2016年还贵着，2013年恒大亚冠夺冠脱衣展示商标的一幕历历在目，恒大和许总的名声也好着，可远不是2023年时候的人人喊打。
“我是傻逼！”
“哥，你别丑我了，弟弟知道错啦，你喝水，喝水，爱玩哪个玩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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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出摊，换一身干净衣服，格子衬衫，牛仔裤，波板鞋的秦伦，打扮上固然算不上时髦精致，但把脸和头发，都认真清洗过一番，看起来清爽干净的他，以原本就高大帅气的外形，看着就很有草根系帅哥的感觉。
他已经跟直播间一位老水友约定好，要去在隔壁城市距离100多公里的那位水友熟人的录音棚，借用他们的专业工具，编曲录歌。
买好票的公共汽车还有差不多1小时才开，提早出门的秦伦，来到街面一间六福珠宝店。
他用心挑选一条金项链，要送给沈晓雨。
说起来，跟了自己这几年，还没送过沈晓雨什么像样礼物呢，秦伦颇为愧疚，这次稍赚了点钱，他早做好打算，要送沈晓雨一件拿得出手的礼物，而这只是开始，如果成功不能与最爱的人分享，那将毫无意义。
考虑到沈晓雨的性格，因自己身上债务给到她的巨大经济压力，送她别的礼物，衣服鞋子之类，她可能会觉得浪费，心痛不已；金项链手镯之类的，可能就好一点，即便金饰品溢价严重，起码还是金的，多多少少能保点值。
今年2016年的金价不到400/g，是多年金价攀升的结果，看起来已经很高了。
但事实上，秦伦记得2023年，金价突破600/g，它还有很大的上涨空间。
“就这条吧，帮我包起来。”
从几条项链中，挑了一条3000多的，秦伦让店员包起来，付完款就往外走。
公共汽车站坐上车，约莫着2个小时后，他抵达了隔壁城市的辉煌录音棚。
“你好，我是发哥介绍过来...”
秦伦找到地方后，敲门进去。
开门是个爆炸头胖子，貌似刚睡醒的感觉，睡眼蓬松。
“什么伦，是吧？”
“对。”
“嗯，跟我来吧。”
胖子上下打量秦伦几眼，感觉秦伦打扮有些土气，一双手掌颇为粗糙，骨节粗大，看起来就不是富裕的主，想了想，就把他带到公司比较简陋的初级录音棚。
“自己随便坐一下，不懂的就别动，东西都贵着，等发哥回来吧，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再看你要录什么歌。”
“好...这些乐器，我能玩一下吗？”
胖子的轻视和不屑，几乎是予以言表的毫不掩饰。
秦伦自然也能感受到，但他并没有任何生气，负债这么多，每天挣扎在最底层的街面摊鸡蛋灌饼，他见过的轻慢鄙夷多了去了，早就适应，心态稳定完全不被影响情绪。
“会的话就玩儿啊，不懂就别碰，真的，一点点的偏差可能都要我们调整很久，弄坏了就更麻烦，要你赔钱。”
胖子从裤兜里摸出包烟，自己嘴里咬一根，又递一根跟秦伦。
“对吧，兄弟，你是发哥介绍过来的，都是兄弟朋友，我看你也不像很有钱的样子，万一把东西弄坏了，你说损失谁负责？我这也是实话实说的为你好，别出事真要你赔钱了，那才叫难受。”
“谢谢，不会抽。”
秦伦摆摆双手，笑着点头。
“好的，我明白。”
“嗯。”
胖子拍拍秦伦肩膀，也不多说，自顾自往门边走去，吞云吐雾。
秦伦则是绕着录音棚，缓走几步，看着这里摆放齐整的许多乐器，心潮涌动，手指头也轻轻跳动起来，就有种很强烈的欲望，想要吹拉弹唱一番。
原本秦伦的音乐素养，对这里的这些乐器，应该是有一半以上，都喊不出名字，更别说会弹奏的。但似乎是跟脑海里清晰记忆的周董179首歌曲一样，属于重生特殊能力，他现在不单逐一能把这些乐器认出来，还能非常自然的联想到演奏方法，如何去把脑子里的音乐旋律通过这些乐器释放出来。
走到一架钢琴面前。
秦伦坐在钢琴凳上，双手十指跳动，轻轻放在音键上，弹奏《蜗牛》，同时嘴里哼唱起来。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
......）
“诶？！”
抽完一根烟，觉得喉咙干涩，正想要冲一杯咖啡来润润喉的胖子。
听到录音棚传来的钢琴声后，诧异回头。
仔细听着这美妙的旋律，不知不觉凑近过去，近近听着秦伦自弹自唱的一首《蜗牛》。
“厉，厉害啊！”
胖子睡眼蓬松耷拉着的双眼，猛然睁大，虽然还是很小，从王八眼睛提升到绿豆的程度，但精光四射，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精神许多。
“靠！高手啊！”
胖子看坐在钢琴前的秦伦，美妙旋律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99级美颜柔光，心目中的形象一下高大尚起来，从刚才土里土气的穷酸，变成一个音乐才华满溢，艺术质感铺满全身的大师。
就连秦伦那双颇为粗糙，骨节粗大，一看就是劳动人民的双手，也突然变得妙不可言起来。
弹完钢琴。
秦伦心中汹涌的音乐情愫，才刚刚被撩拨起来，他迫不及待的想尝试其他乐器，演奏出脑海里萦绕的各种旋律。
古筝，琵琶，架子鼓，竖琴，长笛，萨克斯管，埙，笙，萧
录音棚外室摆放的这些乐器，触目可及，秦伦一一都拿起来，娴熟自然，流畅无比的吹拉弹唱一番。
就连角落里摆放着的唢呐和二胡，秦伦都小小的整了一手。
胖子傻了。
他整个人站在原地，呆呆发愣，嘴巴长起来就没合过，口水流出来，不知不觉把胸前衣襟湿透。
“是人否？”
“这特么的，乐器百科全书？哥你全能啊？”
胖子使劲抽了自己几下嘴巴：贱，让你狗眼看人低，以为来了个穷酸底层，附庸风雅，哪里知道来了个大神，降维打击！
“发哥你害我啊！说你有个朋友过来，你咋不在前面加个前缀：神仙。啊？！”
好一会儿后，秦伦过了把瘾，渐渐收敛起无处安放的试乐情绪，安静下来。
不好意思的看着胖子，秦伦尴尬笑笑。
“抱歉啊，我，我看着这么多乐器，有点激动，就忍不住都玩了一下...应该没有损坏，如果有的话，该赔钱我一定不会不认账的...”
“什么啊！”
胖子感觉脸上火辣辣的，递过去一瓶恒大冰泉——这玩意儿在2016年还贵着，2013年恒大亚冠夺冠脱衣展示商标的一幕历历在目，恒大和许总的名声也好着，可远不是2023年时候的人人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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