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235
这场闹剧以贺暃他妈打电话过来训斥结束，一行精神小伙完事连聚餐的时间都没有，收拾齐活就准备去俱乐部找宋绪宇。
按照他们的意思，今晚就会动身前往城堡——凌晨会有降雨，明天山路泥泞容易陷车轮，尤其是贺暃的低底盘跑车，容易出事。
各回各家收拾打扮一番才出门，程衍脱下羽绒服露出汗津津的身体，我也快速脱下棉裤散热。
“恩玉，你这腿像抹了蜜的火腿。”
程衍脱光所有衣服在房间里走动，那处甩来甩去的，看得我想把他推柜子里锁起来。
“你他妈穿条裤子行不行啊？”
“操b的时候你不嫌弃，露在外面你就嫌弃了？”
他嘴上说着戏谑的话，实则还是找出一条灰色运动裤穿上，本就大的尺寸被体育生必备的灰色运动裤显得跟保温杯呢。
我瞄了一眼，对他无语凝噎。他叼着烟低头点燃深吸一口后站在我面前，仗着腿长将胯顶在我的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被他用胯捂得喘不动气，伸手用力推开他站起穿上休闲裤，“你他妈快穿衣服，跟他妈抹了糖的麻花一样腻人。”
“嗤。”程衍嗤笑一声，将烟放在烟灰缸上搭着，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件卫衣套上，当着我面把运动裤换成了工装短裤，我看他顾头不顾腚的时尚打扮，伸脚蹭他的小腿感受他的体温，很热。
“蹭我干什么？”程衍随意撩了撩头发后一屁股坐在床上，拿起烟灰缸上正在燃烧的烟含在嘴里，眼睛望着正在响铃手机，说话含糊不清。
“你老了要得老寒腿，坐轮椅。”
我换上彩条毛衣以后将我俩换下的衣服扔进洗衣篓，橙红色的晚霞将室内照得也泛起了暖色。
回头见程衍正在打电话，我将房间厚重的三层窗帘拉开，觉得这样的美色一定要分享给程衍看才对，手舞足蹈地指着晚霞让程衍看。
程衍夹着香烟，抬头看向我指着的天空，唇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种笑，有种他被晚霞暖化了尖刺，有些温柔。
他接完电话后，将快要燃到头的烟扔进烟灰缸，缭绕的烟雾缓缓升起。
“走吧，他们已经到宋绪宇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天气的差异异常分明，市区太阳缓缓落下徒留余晖，而郊区蒸腾的热气与沉闷的泥土气息都在暗示着这里将会降下涤荡空气的春雨。
程衍一路上接了好几通电话，我趴在窗边看已经熟的不能再熟的郊区风景，等他驶入俱乐部的后院停车那刻快速解开安全带下车。
“赶紧让宋绪宇给我点份螺蛳粉，”
我提着包边跑边回头看程衍，“城堡里东西好吃，但是不够辣，我得吃顿回味几天。”
昨晚已经跟我自己内心的焦虑沟通好了。
——重回城堡，最该焦虑、恐慌的人不是我，而是疑神疑鬼的程衍、早已入局难言的宋绪宇，以及心有芥蒂、委屈巴巴的林语郡。
我去了，纯粹看笑话。
俱乐部里很热闹，几个选手围着宋绪初的对象？看他用脆皮打野solo另一战队的对抗路。
宋绪宇俱乐部挑选的选手清一色的帅哥，这策略不要脸又赚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俱乐部最近扩充了三楼专门用来招聘退役选手主播，同样的招聘条件：相貌出众。
我瞥了一眼人群之中面不改色的易燃通过他的新秀比赛知道他的艺名，直觉六月的高考宋绪初不会参加。
因为六月份易燃他们新组成的二战队首次去参加暑期世界电竞冠军杯，如果他们赢了就是妥妥的一战队继承人。
“宋绪宇！”我提着包冲上二楼，推开办公室的门与西装革履的宋绪宇对视，斜眼看到一旁正在开会的几人，默默关上办公室的门，扭头看到贺暃正和选手在打桌球。
“恩玉。”林语郡压低声音准备靠近我时看到才上楼的程衍，脚步一顿坐回林止身边，神情委屈。
我想着能宰一顿是一顿，指名点姓一旁褪下叮当紧身短袖的林止，笑嘻嘻地看着他。
“林止，给我点份螺蛳粉呗。”
“行。你们要吃其他的吗？待会几个小时的路程得吃点垫垫肚子。”
林止答应的同时开口问了其他几人，程衍说他和我一样要微辣，贺暃点了份寿司，林语郡点了份新疆炒粉。
我不知道林止怎么想的我，在其他都点完以后林止将手机递给我让我再点些喜欢吃的路上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瞄了他和身侧与贺暃谈论桌球的程衍，手指在app上飞速滑动点了想喝的饮料、想吃的披萨饼、炒麻花，顺便给宋绪宇点了份清淡的朝鲜冷面，只要我一停下林止就劝我再点点，我看着下面的1268.00元忙停下继续挑选的手，装作很不好意思。
“就这吧。”
那边程衍探头看了眼点单结算界面凑我耳边说我比猪能吃，我懒得跟他计较，这些东西去了全塞城堡冰箱里，林语郡肯定会从我要。
到时候一样卖500，这么多的东西少说也得赚个一两万。
我们各玩各的，外卖到了一会儿宋绪宇那边才散会，他叼着烟取下衬衫领带，解开几颗纽扣露出锁骨，整个人散发着难以言说的魅力。
“宋绪宇，你开会开这么久？”林语郡吃着炒粉嘟囔一句。
林止把我给宋绪宇点的那份朝鲜冷面递给宋绪宇说是我点的，正在偷看宋绪宇的我，他妈的差点被林止吓死，幸亏程衍还在和贺暃研究投资咖啡豆的事情，没注意我也有可能注意到了。
只是点份饭本不该这么胆战心惊，但是以程衍的性子很容易秋后算账，我只是短暂与宋绪宇视线相触，扭头就端着螺蛳粉做到了程衍身旁避嫌。
宋绪宇躲我好多天了，自从那晚的3p以后，他连信息都不回我了。
有种攻略很久，一朝回到解放前的疏离感，哪怕是现在给他点了餐，他也只是疏离地对我笑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想疏远我。
傍晚7点多一行人出发了。
预估凌晨下的雨早一步落下，开车像亡命徒的贺暃和今日没开车的宋绪宇被安排坐程衍的车；林止开车稳健，林语郡和他一辆。
我系安全带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宋绪宇，这臭小子今天对我的态度不像初识那般生疏但体贴周到，他是直接无视我、说话时跳过我。
妈的。
路上，我在他和程衍说说笑笑时忍不住回头瞪他一眼。这一眼以后我也不再热脸贴冷屁股，他更年期来的又早又突然。
“马场这次开了吧？”程衍透过后视镜问宋绪宇，我举起冰饮给他喝一口。
“开了。”
宋绪宇说话的时候因为车随陡峭的山路颠簸而撞到头，要是以往我肯定见缝插针损宋绪宇一两句，现在却只是抱着冰茶喝。一路上听他们三人聊咖啡豆投资的事，我戴上U型枕、调整车座角度以后睡了一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城堡的时候已经晚上11点多了，我被程衍叫醒，懵懵地取下U型枕开门下去。和上次一样只有最前排圆锥顶的城堡亮着灯，后排的城堡黑漆漆的。
“林止他俩还没来。”程衍叼着烟将雨伞打开遮住我，对于顶着雨淋的贺暃和宋绪宇不管不顾。
宋绪宇给林止打电话时看了我一眼，很快、转瞬即逝的一瞥。我转身抱着程衍背对宋绪宇和程衍说话，“上次来，你和贺暃摘了鸭舌帽就淋雨往塔楼跑，这次怎么带伞了。”
程衍含着烟低头看我，雨伞倾斜遮住斜扫的雨，他的眼神看得我蠢蠢欲动，“怎么了？你烟灰快落我脸上了。”
“你说我为什么带伞呢，恩玉？”
“你懒。”
我其实知道他车里放的雨伞是为我准备的，因为来时他特意看了天气预报。他细致的性格和他的外表不太相符，我捂着嘴偷笑——毕竟能有几个人不喜欢别人无微不至的呵护呢？
“林止他俩还得一会儿，我们先上去。贺暃呢？”宋绪宇打完电话扭头发现贺暃不见了。
程衍指着塔楼示意他看站在塔顶眺望的贺暃，“先上去看看吧，恩玉上次来的时候没赶上湖景，下雨刚好可以看看。”
宋绪宇应了一声走在我和程衍前面，我故意加快速度踩了他的脚后跟。这一脚险些把我俩都绊倒了，宋绪宇扶着塔楼一楼的门回头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玉？”
“小哑巴，会说话啦？”
“这样很危险。”
“我有程衍在呢，只会摔着你。”
说完，也不等宋绪宇穿鞋。和收起雨伞的程衍三层楼梯一踏往塔顶跑，圆柱体的建筑每层都有一扇方形小窗户，所有的风景都能匆匆一瞥而过。
到了塔顶，程衍示意我往东南方向看。他常年锻炼身体，跑了六层除了面热以外没有任何外在表现，我扶着窗口大喘粗气，感觉喉咙着火了。
早就看完一切的贺暃坐在欧式沙发上打量我和程衍，他最近应该比较忙——没有理发，开春比较短的头发此刻快要到肩了，他随便后抓都很好看。这种潦草发型也就他能驾驭，程衍虽然五官俊美，但更偏硬朗一些。
对上他端详的目光，我猜测他可能又要嘴贱了。
“老婆，你爬个楼喘这么狠，程衍平常是不是不行啊？”
果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暃能活这么大，肯定是因为这张脸在造福他。
程衍眼尾斜睨贺暃一眼，他对贺暃嘴贱的态度——要么无视，要么暴揍。很显然今天他选择无视。
不过程衍好像对谁都这样，包括对我。他就像鹰眼侍卫洞察所有，但他不动声色、藏着掖着，直到你做了一件、两件或是更多惹怒他的事情以后他就会爆发，新的旧的一起清算，一顿将他揍得操得老老实实。
贺暃的挑衅没得到一点回应，他低头点燃香烟倚着沙发靠背闭眼休憩，宋绪宇推开塔顶的门进来，他动都不带动的，慵懒极了。
程衍说的湖景是灯光照耀下湖上飘散着的雾，像水墨画。
“那边不是直属城堡吗？怎么风格和这里差了这么多？”我指着湖中的长亭问，程衍应该不清楚那边转头问一旁漫不经心的宋绪宇。
“那边是‘避暑山庄’，还没对外开放。看着近，实际上开车得一个多小时，我爸他们打算在这拉缆绳，到时候连通这边发展双线景点。”
宋绪宇离我和程衍很近，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的薄荷香味，他刚刚在楼下应该吃薄荷糖了，我收起望远镜回头看他一眼，这次又和他目光相撞。很显然，下车后的匆匆一瞥不是无意的。
“你躲我做什么？”我背对程衍冲宋绪宇无声问了句，他唇齿微张准备回我时被林止的电话打断了，程衍突然揽过来的手吓得我一激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止他俩来了。下去吧，不早了。”宋绪宇挂断电话后准备下楼，惊奇地发现一旁的贺暃不是小憩，而是真的睡着了，唇角微微抽搐，他伸手拍拍贺暃的脸将贺暃拍醒，“下楼了，你这是倒哪睡哪？”
贺暃睁开泛红的眼睛醒神，伸手揉了揉被宋绪宇拍红的脸，“你问问程衍我为什么这么困？”
“看你太闲了。”程衍捻灭香烟回了一句。
“昨晚没睡，下午又去相亲。”贺暃起身将睡皱的衬衣从西装裤里抽出来，打着呵欠晃晃悠悠地跟着宋绪宇下楼了。
与林语郡他俩碰面后，宋绪宇跟城堡负责人打电话联系。林语郡在宋绪宇安排房间的时候一直盯着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但旧址重游，能想的又有什么呢？
我将点的外卖全部放进餐厅小冰箱里保鲜，他们方才说很晚了的几人都坐在麻将桌上跃跃欲试，就连打着呵欠、走路都像漂移的贺暃也精神抖擞了。
“不是说困了吗？贺暃。”
“老婆催我睡觉了。”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主动和贺暃搭话，他叼着烟解开衬衫领口，清冷的气质没被他阴阳怪气的话影响到，可能因为他向来的语气都淡淡的，没有太大起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他妈放屁，把你扔下去。”程衍含着薄荷糖，将桌上的麻将推倒洗牌。
林止没参与这种赌局，坐在林语郡身后看他玩。我坐在程衍身后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给我也倒一杯，赢了钱全给你，老婆。”贺暃夹烟的手撑着下巴，语气漫不经意。
我瞬间觉得有趣了，起身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
“贺暃赢的全给我，宋绪宇赢的全给我，还要给我辛苦费，林语郡和宋绪宇一样！林止......”
算计到林止这，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一时不知道该从他要什么了。
“算了，就不从林止索要报酬了。”说完，我将茶水递给他。
“那怎么成？”林止品了一口高山四季春，“以后想吃周记找我报销。”
我惊讶地睁大眼睛，哪有这种自己送上门的，但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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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玉，你这腿像抹了蜜的火腿。”
程衍脱光所有衣服在房间里走动，那处甩来甩去的，看得我想把他推柜子里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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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程衍嗤笑一声，将烟放在烟灰缸上搭着，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件卫衣套上，当着我面把运动裤换成了工装短裤，我看他顾头不顾腚的时尚打扮，伸脚蹭他的小腿感受他的体温，很热。
“蹭我干什么？”程衍随意撩了撩头发后一屁股坐在床上，拿起烟灰缸上正在燃烧的烟含在嘴里，眼睛望着正在响铃手机，说话含糊不清。
“你老了要得老寒腿，坐轮椅。”
我换上彩条毛衣以后将我俩换下的衣服扔进洗衣篓，橙红色的晚霞将室内照得也泛起了暖色。
回头见程衍正在打电话，我将房间厚重的三层窗帘拉开，觉得这样的美色一定要分享给程衍看才对，手舞足蹈地指着晚霞让程衍看。
程衍夹着香烟，抬头看向我指着的天空，唇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种笑，有种他被晚霞暖化了尖刺，有些温柔。
他接完电话后，将快要燃到头的烟扔进烟灰缸，缭绕的烟雾缓缓升起。
“走吧，他们已经到宋绪宇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天气的差异异常分明，市区太阳缓缓落下徒留余晖，而郊区蒸腾的热气与沉闷的泥土气息都在暗示着这里将会降下涤荡空气的春雨。
程衍一路上接了好几通电话，我趴在窗边看已经熟的不能再熟的郊区风景，等他驶入俱乐部的后院停车那刻快速解开安全带下车。
“赶紧让宋绪宇给我点份螺蛳粉，”
我提着包边跑边回头看程衍，“城堡里东西好吃，但是不够辣，我得吃顿回味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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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城堡，最该焦虑、恐慌的人不是我，而是疑神疑鬼的程衍、早已入局难言的宋绪宇，以及心有芥蒂、委屈巴巴的林语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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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绪宇俱乐部挑选的选手清一色的帅哥，这策略不要脸又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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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绪宇！”我提着包冲上二楼，推开办公室的门与西装革履的宋绪宇对视，斜眼看到一旁正在开会的几人，默默关上办公室的门，扭头看到贺暃正和选手在打桌球。
“恩玉。”林语郡压低声音准备靠近我时看到才上楼的程衍，脚步一顿坐回林止身边，神情委屈。
我想着能宰一顿是一顿，指名点姓一旁褪下叮当紧身短袖的林止，笑嘻嘻地看着他。
“林止，给我点份螺蛳粉呗。”
“行。你们要吃其他的吗？待会几个小时的路程得吃点垫垫肚子。”
林止答应的同时开口问了其他几人，程衍说他和我一样要微辣，贺暃点了份寿司，林语郡点了份新疆炒粉。
我不知道林止怎么想的我，在其他都点完以后林止将手机递给我让我再点些喜欢吃的路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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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程衍探头看了眼点单结算界面凑我耳边说我比猪能吃，我懒得跟他计较，这些东西去了全塞城堡冰箱里，林语郡肯定会从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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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止把我给宋绪宇点的那份朝鲜冷面递给宋绪宇说是我点的，正在偷看宋绪宇的我，他妈的差点被林止吓死，幸亏程衍还在和贺暃研究投资咖啡豆的事情，没注意我也有可能注意到了。
只是点份饭本不该这么胆战心惊，但是以程衍的性子很容易秋后算账，我只是短暂与宋绪宇视线相触，扭头就端着螺蛳粉做到了程衍身旁避嫌。
宋绪宇躲我好多天了，自从那晚的3p以后，他连信息都不回我了。
有种攻略很久，一朝回到解放前的疏离感，哪怕是现在给他点了餐，他也只是疏离地对我笑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想疏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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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估凌晨下的雨早一步落下，开车像亡命徒的贺暃和今日没开车的宋绪宇被安排坐程衍的车；林止开车稳健，林语郡和他一辆。
我系安全带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宋绪宇，这臭小子今天对我的态度不像初识那般生疏但体贴周到，他是直接无视我、说话时跳过我。
妈的。
路上，我在他和程衍说说笑笑时忍不住回头瞪他一眼。这一眼以后我也不再热脸贴冷屁股，他更年期来的又早又突然。
“马场这次开了吧？”程衍透过后视镜问宋绪宇，我举起冰饮给他喝一口。
“开了。”
宋绪宇说话的时候因为车随陡峭的山路颠簸而撞到头，要是以往我肯定见缝插针损宋绪宇一两句，现在却只是抱着冰茶喝。一路上听他们三人聊咖啡豆投资的事，我戴上U型枕、调整车座角度以后睡了一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城堡的时候已经晚上11点多了，我被程衍叫醒，懵懵地取下U型枕开门下去。和上次一样只有最前排圆锥顶的城堡亮着灯，后排的城堡黑漆漆的。
“林止他俩还没来。”程衍叼着烟将雨伞打开遮住我，对于顶着雨淋的贺暃和宋绪宇不管不顾。
宋绪宇给林止打电话时看了我一眼，很快、转瞬即逝的一瞥。我转身抱着程衍背对宋绪宇和程衍说话，“上次来，你和贺暃摘了鸭舌帽就淋雨往塔楼跑，这次怎么带伞了。”
程衍含着烟低头看我，雨伞倾斜遮住斜扫的雨，他的眼神看得我蠢蠢欲动，“怎么了？你烟灰快落我脸上了。”
“你说我为什么带伞呢，恩玉？”
“你懒。”
我其实知道他车里放的雨伞是为我准备的，因为来时他特意看了天气预报。他细致的性格和他的外表不太相符，我捂着嘴偷笑——毕竟能有几个人不喜欢别人无微不至的呵护呢？
“林止他俩还得一会儿，我们先上去。贺暃呢？”宋绪宇打完电话扭头发现贺暃不见了。
程衍指着塔楼示意他看站在塔顶眺望的贺暃，“先上去看看吧，恩玉上次来的时候没赶上湖景，下雨刚好可以看看。”
宋绪宇应了一声走在我和程衍前面，我故意加快速度踩了他的脚后跟。这一脚险些把我俩都绊倒了，宋绪宇扶着塔楼一楼的门回头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玉？”
“小哑巴，会说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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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程衍在呢，只会摔着你。”
说完，也不等宋绪宇穿鞋。和收起雨伞的程衍三层楼梯一踏往塔顶跑，圆柱体的建筑每层都有一扇方形小窗户，所有的风景都能匆匆一瞥而过。
到了塔顶，程衍示意我往东南方向看。他常年锻炼身体，跑了六层除了面热以外没有任何外在表现，我扶着窗口大喘粗气，感觉喉咙着火了。
早就看完一切的贺暃坐在欧式沙发上打量我和程衍，他最近应该比较忙——没有理发，开春比较短的头发此刻快要到肩了，他随便后抓都很好看。这种潦草发型也就他能驾驭，程衍虽然五官俊美，但更偏硬朗一些。
对上他端详的目光，我猜测他可能又要嘴贱了。
“老婆，你爬个楼喘这么狠，程衍平常是不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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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暃能活这么大，肯定是因为这张脸在造福他。
程衍眼尾斜睨贺暃一眼，他对贺暃嘴贱的态度——要么无视，要么暴揍。很显然今天他选择无视。
不过程衍好像对谁都这样，包括对我。他就像鹰眼侍卫洞察所有，但他不动声色、藏着掖着，直到你做了一件、两件或是更多惹怒他的事情以后他就会爆发，新的旧的一起清算，一顿将他揍得操得老老实实。
贺暃的挑衅没得到一点回应，他低头点燃香烟倚着沙发靠背闭眼休憩，宋绪宇推开塔顶的门进来，他动都不带动的，慵懒极了。
程衍说的湖景是灯光照耀下湖上飘散着的雾，像水墨画。
“那边不是直属城堡吗？怎么风格和这里差了这么多？”我指着湖中的长亭问，程衍应该不清楚那边转头问一旁漫不经心的宋绪宇。
“那边是‘避暑山庄’，还没对外开放。看着近，实际上开车得一个多小时，我爸他们打算在这拉缆绳，到时候连通这边发展双线景点。”
宋绪宇离我和程衍很近，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的薄荷香味，他刚刚在楼下应该吃薄荷糖了，我收起望远镜回头看他一眼，这次又和他目光相撞。很显然，下车后的匆匆一瞥不是无意的。
“你躲我做什么？”我背对程衍冲宋绪宇无声问了句，他唇齿微张准备回我时被林止的电话打断了，程衍突然揽过来的手吓得我一激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止他俩来了。下去吧，不早了。”宋绪宇挂断电话后准备下楼，惊奇地发现一旁的贺暃不是小憩，而是真的睡着了，唇角微微抽搐，他伸手拍拍贺暃的脸将贺暃拍醒，“下楼了，你这是倒哪睡哪？”
贺暃睁开泛红的眼睛醒神，伸手揉了揉被宋绪宇拍红的脸，“你问问程衍我为什么这么困？”
“看你太闲了。”程衍捻灭香烟回了一句。
“昨晚没睡，下午又去相亲。”贺暃起身将睡皱的衬衣从西装裤里抽出来，打着呵欠晃晃悠悠地跟着宋绪宇下楼了。
与林语郡他俩碰面后，宋绪宇跟城堡负责人打电话联系。林语郡在宋绪宇安排房间的时候一直盯着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但旧址重游，能想的又有什么呢？
我将点的外卖全部放进餐厅小冰箱里保鲜，他们方才说很晚了的几人都坐在麻将桌上跃跃欲试，就连打着呵欠、走路都像漂移的贺暃也精神抖擞了。
“不是说困了吗？贺暃。”
“老婆催我睡觉了。”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主动和贺暃搭话，他叼着烟解开衬衫领口，清冷的气质没被他阴阳怪气的话影响到，可能因为他向来的语气都淡淡的，没有太大起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他妈放屁，把你扔下去。”程衍含着薄荷糖，将桌上的麻将推倒洗牌。
林止没参与这种赌局，坐在林语郡身后看他玩。我坐在程衍身后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给我也倒一杯，赢了钱全给你，老婆。”贺暃夹烟的手撑着下巴，语气漫不经意。
我瞬间觉得有趣了，起身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
“贺暃赢的全给我，宋绪宇赢的全给我，还要给我辛苦费，林语郡和宋绪宇一样！林止......”
算计到林止这，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一时不知道该从他要什么了。
“算了，就不从林止索要报酬了。”说完，我将茶水递给他。
“那怎么成？”林止品了一口高山四季春，“以后想吃周记找我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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