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程燃走过去把孟清彦拉回座位。
今天的读书声都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了，孟清彦觉得自己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高二在二中的那个时候。有些事并不是你想逃避，它就不会主动来找你。
孟清彦一整节的早读课都如坐针毡，她不敢想程燃会怎么看她，肖兰还会不会对她笑，汪洋还会不会跟她讲话。一切都会回归为零，她还会是孤身一个人。
孟清彦不想眼睁睁看着他们都离开自己，与其是这种结果，不如自己先退一步。
下课铃一响，孟清彦就直接冲去办公室。
“陈老师，我想调座位。”孟清彦走到她面前说。
“怎么了？和同桌相处不好吗？”陈艺问。
“嗯。不怎么样。”孟清彦回。
“程燃成绩很好啊，我看你和他坐同桌成绩也有提高。”陈艺看着成绩单说。
“现在更想一个人坐，清净。”孟清彦回。
陈艺想了一下：“今天早读课发生的事情，清彦同学愿意告诉我吗？”
“只是同学之间闹矛盾，我还是一个人坐比较好。”孟清彦说。
陈艺见孟清彦如此执意要换座位，只好答应：“好吧，马上一模了，希望不要影响到你的学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谢谢老师。”
孟清彦回班把座位平移到距离程燃两个走道处坐下。
程燃从厕所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有种想把桌子立马搬回去的冲动，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孟清彦现在心情一定很不好，如果强行搬回去，又会被其他同学关注。
孟清彦现在最不想的就是被同学关注。
上课就是最安全的，孟清彦恨不得从早上到晚连课间都没有。所以她把自己搞得很忙，课间不是趴在座位上装睡，就是一直在学习，营造处一种“我很忙，我没空，别理我。”的假象。
中午肖兰叫她一起吃饭：“清彦，不一起去吃饭吗？”
“不去。”孟清彦低着头做题。
“汪洋已经先去帮我们占位置了，我.....”肖兰被打断。
“不用。”孟清彦不敢抬头看肖兰，她现在一定用讨厌的眼光看着自己。
“那好，你记得吃饭。”肖兰说完就离开了。
孟清彦舒了一口气，为了不让肖兰受伤害，她只能表现得这么不识趣。孟清彦不想肖兰被说和杀人犯做朋友。
刚搞定一个，又来一个难缠的。
“绝食以表换位的决心？”程燃在她前面的位置坐下。
“管不着。”孟清彦开始写新的一道题。
“为什么要换座位？”程燃的语气听起来不怎么友善。
“你太吵。”孟清彦说。
“那我安静，你搬回来。”程燃回。
“不想闻二手烟。”孟清彦接着说。
“那我不抽了，你搬回来。”程燃回。
“你太烦人。”孟清彦又说。
“那我修仙超神怎么样，你搬回来吧。”程燃回。
孟清彦终于抬头看他：“你有病？”
“没病，不会传染。”程燃笑了一下：“还有理由么？”
“我不回去。”孟清彦说完又低下头做题，不想理他。
“行，这事儿就先放一放，走，吃饭去。”程燃起身拉着她手腕。
“我会自己去！放开！”孟清彦挣扎着。
程燃突然弯下腰，贴近她的脸。
孟清彦被这么近的距离吓了一跳，恐怕一动就要碰鼻子。
“再不去我就扛着你去，你看我敢不敢。”程燃盯着她，说完又把她拉起来。
孟清彦甩开他的手，自己走了出去。吃就吃，我他妈早就饿了！
程燃在后面跟着她。
食堂已经没有很多人了，孟清彦也没有多大心情，随便点了个面找个位置坐下。
程燃端着餐盘过来坐在她对面：“给，汪洋让阿姨留的牛肉。”
“谢谢，以后就不用麻烦了。”孟清彦说。
“以后该有还是会有，吃你的吧。”程燃一句话把她噎死。
孟清彦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黎凡搞的这一出，其实自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孟清彦也想过，这件事瞒着也不是办法，只不过自己还找不到开口的机会，或者说，还是没有勇气开口向他们说明这件事。
这就像颗□□，可能随时都会爆炸，把她的生活和友谊摧毁得一干二净。孟清彦在二中就已经有这种毁灭性的经历，她这一辈子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了。
孟清彦就早有打算，提前两分钟把东西都收拾好，晚自习放学铃一响就背书包走人。
刚出校门，书包就被人往后扯了一下：
“你以为你走得掉啊？”
“你骑你的车，我走我的路。”孟清彦看他一眼。
“我也要走路，你修的啊？管得这么宽。”程燃走她身边。
孟清彦加快脚步，他也加快。
孟清彦放慢脚步，他也放慢。
“有完没完？”孟清彦停下来看他。
“平时不都这样一起走么，今天为什么先跑了？”程燃也问她。
“不想被说和杀人犯走得近就离我远点。”孟清彦说完就走。
程燃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三个字了，他那天在孟清彦家门口从她妈妈口中听说，今天在班里从黎凡口中听说，现在从孟清彦口中也听见了。“你这是在和我置气？”程燃拉住她。
程燃比谁都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孟清彦喝醉酒说自己是坏蛋，在树林里说狠起来自己都怕，在被人叫醒时的过激反应，这些都让他更糊涂。
“转学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程燃说。
“你能帮我什么？被说杀人犯的是我又不是你！”孟清彦的情绪攒了一天。
“我说出来有人愿意听吗？听了又能信吗？”孟清彦问他：“说出来大家都只是看笑话罢了，他们根本不分青红皂白！只在乎自己看见的比他妈老鼠屎都小的一部分！”
“只要你说不是那就不是，我相信你。”程燃说。
“你相信我，别人相信你吗？他们会指着你的背说三道四，你觉得这样我会好受吗？”孟清彦指着自己的左胸口：“拖累你们我心里会好受吗？”
“我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孟清彦，我想让你勇敢一点。”程燃想让她知道，早晨这件事不会对她现在的生活造成任何变化。
“我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都行。”孟清彦看着他的眼睛：“你不行，我不让。”
程燃刚想开口就被孟清彦打断：“明天上学不用等我。”
“我不听你的。”程燃耍赖。
“随便你。”孟清彦扔下这一句就走了。
程燃在她右边以慢她两步的速度跟着。
不说话的孟清彦很难相处，整个人都由内而外的散发寒气。程燃突然就想念那个连早晨找皮筋找了半个小时都要跟他说的真正的孟清彦了。
第二天程燃起了个大早，带大壳儿跑了两圈就去孟清彦家门口堵着她，结果快迟到了也没见人出来，倒是堵到了孟爸爸。
“哎，这不是小彦同桌吗？”孟爸爸从院子里出来：“有什么事？”
“叔叔好，我来找孟清彦。”程燃说。
“小彦早就出门了，说是有作业去学校补。”孟爸爸回。
行啊，来真格的是吧。程燃跟孟爸爸道别后就骑车飞去学校了。
程燃压着点进班，顺带咬了口手中的馅饼，就算放在书包里，等了这么久也只是温热。
孟清彦果然已经安稳的在座位上写习题。
程燃路过她的一瞬间把另一份馅饼投她桌肚里，早读的声音已经开始，所以孟清彦并没有发现。
“程燃！你给我站起来！”卢主任站在后门吼道。
程燃还像个松鼠似的腮帮子鼓鼓的，他拍了两下自己的胸脯，差点被噎死。
卤鸡蛋这一吼，班里都安静了下来。
“给大家展示一下你在干什么？”卢主任又说。
程燃慢腾腾的站起来，没说话。还没嚼完呢。
下面的同学已经开始笑了。
“你现在就这么站着，接着吃，什么时候吃完什么时候坐下！”卢老师从来不会偏袒成绩好的同学。
谁能想到，程燃真的拿起手中的馅饼又咬了一口，慢条斯理的嚼了起来。
下面的同学笑得更大声了。
“够了！”卢主人认真道：“程燃你存心的吧！”
程燃看了一眼卤鸡蛋，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场面有些尴尬，卢主任给他机会主动承认错误：“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程燃咽下嘴里的食物，对着隔了两个走道加上两个座位的孟清彦说：“孟清彦，你的那份再不吃就要凉了。”
孟清彦的表情像吃了屎一样的：“关我什么事？”
“孟清彦！你也不学好是吧？”卢主任说。
“我没有买馅饼。”孟清彦站起来，有些无语。
“你摸摸你的桌肚。”程燃提醒她。
孟清彦心想不会吧，伸手摸了两把，一股温热传入手心。
孟清彦把馅饼拿出来。
草泥马，牛逼。
卢主任当时脸都绿了：“你们俩给我出来！想吃是吧？！都给我站在走廊上吃！”
程燃是蹦跳着出去的，孟清彦踩了他一脚站在旁边。
“你们两个，再有下次我就让你们在升旗仪式上吃给全校同学看！”卢主任说完就走了。
“程燃你脑子被和成馅了吧？”孟清彦看着他。
“谁让你早晨不等我，我在门口差点冻成程冰了！”程燃想想还觉得冷：“你不会四点就来了吧？”
“管不着。”孟清彦回。
“那你也管不着我，我爱往你桌肚里放什么就放什么。”程燃无所谓道。
孟清彦真想把他按在地上捶。
“快吃，我妈早上刚烙的。”程燃催她。
“不吃。”孟清彦没好气的把装馅饼的袋子提给他。
程燃将塑料袋打开，把饼送到她嘴边。
草，怎么这么香啊。
孟清彦本来起得早没什么胃口，现在肚子咕咕叫唤。
没忍住，拿过来咬了一口。好吃到流泪啊。
程燃笑了一下，也吃了起来。
有刚打扫完清洁区的同学和老师路过，一脸惊奇得盯着他们。
孟清彦想估计自己挺拉风的，不过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太操蛋了。
程燃也跟着笑了起来。
于是俩傻逼就杵在一起对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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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读书声都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了，孟清彦觉得自己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高二在二中的那个时候。有些事并不是你想逃避，它就不会主动来找你。
孟清彦一整节的早读课都如坐针毡，她不敢想程燃会怎么看她，肖兰还会不会对她笑，汪洋还会不会跟她讲话。一切都会回归为零，她还会是孤身一个人。
孟清彦不想眼睁睁看着他们都离开自己，与其是这种结果，不如自己先退一步。
下课铃一响，孟清彦就直接冲去办公室。
“陈老师，我想调座位。”孟清彦走到她面前说。
“怎么了？和同桌相处不好吗？”陈艺问。
“嗯。不怎么样。”孟清彦回。
“程燃成绩很好啊，我看你和他坐同桌成绩也有提高。”陈艺看着成绩单说。
“现在更想一个人坐，清净。”孟清彦回。
陈艺想了一下：“今天早读课发生的事情，清彦同学愿意告诉我吗？”
“只是同学之间闹矛盾，我还是一个人坐比较好。”孟清彦说。
陈艺见孟清彦如此执意要换座位，只好答应：“好吧，马上一模了，希望不要影响到你的学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谢谢老师。”
孟清彦回班把座位平移到距离程燃两个走道处坐下。
程燃从厕所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有种想把桌子立马搬回去的冲动，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孟清彦现在心情一定很不好，如果强行搬回去，又会被其他同学关注。
孟清彦现在最不想的就是被同学关注。
上课就是最安全的，孟清彦恨不得从早上到晚连课间都没有。所以她把自己搞得很忙，课间不是趴在座位上装睡，就是一直在学习，营造处一种“我很忙，我没空，别理我。”的假象。
中午肖兰叫她一起吃饭：“清彦，不一起去吃饭吗？”
“不去。”孟清彦低着头做题。
“汪洋已经先去帮我们占位置了，我.....”肖兰被打断。
“不用。”孟清彦不敢抬头看肖兰，她现在一定用讨厌的眼光看着自己。
“那好，你记得吃饭。”肖兰说完就离开了。
孟清彦舒了一口气，为了不让肖兰受伤害，她只能表现得这么不识趣。孟清彦不想肖兰被说和杀人犯做朋友。
刚搞定一个，又来一个难缠的。
“绝食以表换位的决心？”程燃在她前面的位置坐下。
“管不着。”孟清彦开始写新的一道题。
“为什么要换座位？”程燃的语气听起来不怎么友善。
“你太吵。”孟清彦说。
“那我安静，你搬回来。”程燃回。
“不想闻二手烟。”孟清彦接着说。
“那我不抽了，你搬回来。”程燃回。
“你太烦人。”孟清彦又说。
“那我修仙超神怎么样，你搬回来吧。”程燃回。
孟清彦终于抬头看他：“你有病？”
“没病，不会传染。”程燃笑了一下：“还有理由么？”
“我不回去。”孟清彦说完又低下头做题，不想理他。
“行，这事儿就先放一放，走，吃饭去。”程燃起身拉着她手腕。
“我会自己去！放开！”孟清彦挣扎着。
程燃突然弯下腰，贴近她的脸。
孟清彦被这么近的距离吓了一跳，恐怕一动就要碰鼻子。
“再不去我就扛着你去，你看我敢不敢。”程燃盯着她，说完又把她拉起来。
孟清彦甩开他的手，自己走了出去。吃就吃，我他妈早就饿了！
程燃在后面跟着她。
食堂已经没有很多人了，孟清彦也没有多大心情，随便点了个面找个位置坐下。
程燃端着餐盘过来坐在她对面：“给，汪洋让阿姨留的牛肉。”
“谢谢，以后就不用麻烦了。”孟清彦说。
“以后该有还是会有，吃你的吧。”程燃一句话把她噎死。
孟清彦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黎凡搞的这一出，其实自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孟清彦也想过，这件事瞒着也不是办法，只不过自己还找不到开口的机会，或者说，还是没有勇气开口向他们说明这件事。
这就像颗□□，可能随时都会爆炸，把她的生活和友谊摧毁得一干二净。孟清彦在二中就已经有这种毁灭性的经历，她这一辈子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了。
孟清彦就早有打算，提前两分钟把东西都收拾好，晚自习放学铃一响就背书包走人。
刚出校门，书包就被人往后扯了一下：
“你以为你走得掉啊？”
“你骑你的车，我走我的路。”孟清彦看他一眼。
“我也要走路，你修的啊？管得这么宽。”程燃走她身边。
孟清彦加快脚步，他也加快。
孟清彦放慢脚步，他也放慢。
“有完没完？”孟清彦停下来看他。
“平时不都这样一起走么，今天为什么先跑了？”程燃也问她。
“不想被说和杀人犯走得近就离我远点。”孟清彦说完就走。
程燃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三个字了，他那天在孟清彦家门口从她妈妈口中听说，今天在班里从黎凡口中听说，现在从孟清彦口中也听见了。“你这是在和我置气？”程燃拉住她。
程燃比谁都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孟清彦喝醉酒说自己是坏蛋，在树林里说狠起来自己都怕，在被人叫醒时的过激反应，这些都让他更糊涂。
“转学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程燃说。
“你能帮我什么？被说杀人犯的是我又不是你！”孟清彦的情绪攒了一天。
“我说出来有人愿意听吗？听了又能信吗？”孟清彦问他：“说出来大家都只是看笑话罢了，他们根本不分青红皂白！只在乎自己看见的比他妈老鼠屎都小的一部分！”
“只要你说不是那就不是，我相信你。”程燃说。
“你相信我，别人相信你吗？他们会指着你的背说三道四，你觉得这样我会好受吗？”孟清彦指着自己的左胸口：“拖累你们我心里会好受吗？”
“我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孟清彦，我想让你勇敢一点。”程燃想让她知道，早晨这件事不会对她现在的生活造成任何变化。
“我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都行。”孟清彦看着他的眼睛：“你不行，我不让。”
程燃刚想开口就被孟清彦打断：“明天上学不用等我。”
“我不听你的。”程燃耍赖。
“随便你。”孟清彦扔下这一句就走了。
程燃在她右边以慢她两步的速度跟着。
不说话的孟清彦很难相处，整个人都由内而外的散发寒气。程燃突然就想念那个连早晨找皮筋找了半个小时都要跟他说的真正的孟清彦了。
第二天程燃起了个大早，带大壳儿跑了两圈就去孟清彦家门口堵着她，结果快迟到了也没见人出来，倒是堵到了孟爸爸。
“哎，这不是小彦同桌吗？”孟爸爸从院子里出来：“有什么事？”
“叔叔好，我来找孟清彦。”程燃说。
“小彦早就出门了，说是有作业去学校补。”孟爸爸回。
行啊，来真格的是吧。程燃跟孟爸爸道别后就骑车飞去学校了。
程燃压着点进班，顺带咬了口手中的馅饼，就算放在书包里，等了这么久也只是温热。
孟清彦果然已经安稳的在座位上写习题。
程燃路过她的一瞬间把另一份馅饼投她桌肚里，早读的声音已经开始，所以孟清彦并没有发现。
“程燃！你给我站起来！”卢主任站在后门吼道。
程燃还像个松鼠似的腮帮子鼓鼓的，他拍了两下自己的胸脯，差点被噎死。
卤鸡蛋这一吼，班里都安静了下来。
“给大家展示一下你在干什么？”卢主任又说。
程燃慢腾腾的站起来，没说话。还没嚼完呢。
下面的同学已经开始笑了。
“你现在就这么站着，接着吃，什么时候吃完什么时候坐下！”卢老师从来不会偏袒成绩好的同学。
谁能想到，程燃真的拿起手中的馅饼又咬了一口，慢条斯理的嚼了起来。
下面的同学笑得更大声了。
“够了！”卢主人认真道：“程燃你存心的吧！”
程燃看了一眼卤鸡蛋，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场面有些尴尬，卢主任给他机会主动承认错误：“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程燃咽下嘴里的食物，对着隔了两个走道加上两个座位的孟清彦说：“孟清彦，你的那份再不吃就要凉了。”
孟清彦的表情像吃了屎一样的：“关我什么事？”
“孟清彦！你也不学好是吧？”卢主任说。
“我没有买馅饼。”孟清彦站起来，有些无语。
“你摸摸你的桌肚。”程燃提醒她。
孟清彦心想不会吧，伸手摸了两把，一股温热传入手心。
孟清彦把馅饼拿出来。
草泥马，牛逼。
卢主任当时脸都绿了：“你们俩给我出来！想吃是吧？！都给我站在走廊上吃！”
程燃是蹦跳着出去的，孟清彦踩了他一脚站在旁边。
“你们两个，再有下次我就让你们在升旗仪式上吃给全校同学看！”卢主任说完就走了。
“程燃你脑子被和成馅了吧？”孟清彦看着他。
“谁让你早晨不等我，我在门口差点冻成程冰了！”程燃想想还觉得冷：“你不会四点就来了吧？”
“管不着。”孟清彦回。
“那你也管不着我，我爱往你桌肚里放什么就放什么。”程燃无所谓道。
孟清彦真想把他按在地上捶。
“快吃，我妈早上刚烙的。”程燃催她。
“不吃。”孟清彦没好气的把装馅饼的袋子提给他。
程燃将塑料袋打开，把饼送到她嘴边。
草，怎么这么香啊。
孟清彦本来起得早没什么胃口，现在肚子咕咕叫唤。
没忍住，拿过来咬了一口。好吃到流泪啊。
程燃笑了一下，也吃了起来。
有刚打扫完清洁区的同学和老师路过，一脸惊奇得盯着他们。
孟清彦想估计自己挺拉风的，不过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太操蛋了。
程燃也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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