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醉酒啦【更新 预收满600加更】_病弱美人替弟出嫁后怀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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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醉酒啦【更新 预收满600加更】

  沈玦都快哭了,“表哥,对不起。”

  他也不想的。

  就在这时,房内走出一道身影,清润的嗓音响起,“三皇嫂不见了吗?”

  沈玦看过去,见到薛云钦后顿了顿,他正暗道对方怎么在这,接着又看见几位大臣陆续从他身后显出身形。

  原是在房内议事。

  薛时野并未理会薛云钦,而是瞥了眼沈玦,满身戾气翻涌,压都压不住,血色在严重浮现,渐渐蔓延。

  沈玦心头大骇,瞬间头皮发麻,不知所措起来。

  他只见过一次他这个表哥发疯的样子,至今想起来都有种血液倒涌的感觉。

  就是这样的眼神,形似疯魔,嗜杀之气扑面而来,似要将所见之人撕碎,对方立在宫门前浑身浴血的场面与修罗无异。

  沈玦只觉喉咙像是被一只大掌扼住,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他果然还是忘不了那个样子的表哥。

  就在沈玦快要被脑海中的回忆淹没,沉浸在那血腥到堪称荒诞的一幕时,他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语调低缓,尾音略哑,似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在哪不见的。”

  这看似平静的语气,沈玦却不敢有半分耽搁,急忙说道:“表嫂说要给你买东西,我们就进了一家玉器铺子,结果……”

  结果他因为那点毫无意义的胜负欲,就把人给弄丢了。

  沈玦掩面,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哭出来,“暗卫那边也没有消息。”

  都怪他。

  薛时野眼眸微阖,将眼底的暴虐之色压下,理智却犹如正受到疯狂拉扯,似濒临崩溃的边缘,脑海里无数画面闪过。

  沈玦反应也很快。

  他知道现在表哥应该还没到那份上,但要是再找不到表嫂,那可就真完了。

  “表哥,我现在就带你过去,谢景也不见了,应该会没事的。”他说完就急匆匆往外去,准备带路。

  薛时野大步跟上,衣诀翻飞间,将身后一干人等抛下。

  沈玦之前是因为放心谢景和暗卫,才安心跟着那掌柜走的,而薛时野亦十分清楚暗卫的能力,倘若他们都护不住,沈玦在不在作用也不大。

  果然,刚出驿站,暗卫就送来了消息。

  原是安连奚不甚中了迷香,对方以王妃作为要挟,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依旧隐在暗中。明面上是谢景对着那些人紧追不舍。

  沈玦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

  他就说,有暗卫在,谢景也跟随在侧,怎么会出现意外。

  张总管立马接口,“这就派人下去查封那家铺子。”

  这种时候,他们都要表现得机灵点了。

  薛时野和沈玦则前往暗卫说的地点过去。

  沈玦平日里最是话多的一个人,全程都没敢开口说一句话,因为担心自己一开口就会被表哥灭口。他只能在心里祈祷那些人千万是冲着薛时野来的,至少在看到后者时,动手的

  人不会轻易对安连奚动手。

  安连奚此刻仍是昏迷状态,他是全然没有防备的?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原本在那个玉器铺子里四处巡视,但都没有看起来可以用来送人的。

  这是他第一次送给薛时野的东西,安连奚想重视一点,起码要表明他的态度。

  沈玦刚被掌柜叫走,他就看到西面墙壁上一块通体银白的玉石,好像并未被打磨过,一整块放在那里。

  安连奚几乎是一眼便看中了那块玉石,接着就朝角落走过去,而后他就闻到了一阵香气。

  那香气丝丝缕缕往他鼻子里钻,安连奚的脑子当即就陷入一片混沌之中,意识也变得模糊。

  刹那间,一道黑影笼罩了他,好像是从墙面中撕开的一道口子,顷刻侵袭向他。

  安连奚最后只听到谢景喊了他一声,便彻底昏了过去。

  再次听到声音时,安连奚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敲打过一样,一股钝痛感盘旋着,耳边是踢踢踏踏的马蹄声——他正在一辆马车上,身上的幂篱不知落到了哪里。

  ‘绑架’两个字瞬间进入安连奚的脑海。

  车子行进得并不算平稳安连奚身上被一根绳子绑缚住,不时就被撞击得东倒西歪,他努力往车壁上靠坐起来。

  又是一下,额头磕到了车壁。

  安连奚发出‘嘶’的一声。

  好痛。

  他这是在哪。

  薛时野……

  知道他不见了吗。

  安连奚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薛时野。

  好像只有要他在,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但是薛时野没有出现。

  安连奚听到外面猎猎风声中传来几道粗犷的话音。

  “里面那个是醒了吧。”

  “应该是,也该醒了……这么点药都能晕这么久。”

  安连奚屏息凝神。

  外面的人还在说话,声音有些嘈杂,却不是刚才的两道声音。

  “他娘的。”

  “那小子怎么这么能耐,追了那么久。”

  要知道他们可是骑着马,就是这样,后面那个人还能用轻功对着他们穷追不舍。

  马车又不知跑出去多远,只听那声音骂道:“他还是人吗?”

  “听说是个将军,从将军手底下抢人,说出去咱们也有面子,这单接得不亏!”

  安连奚静静听着。

  将军……

  谢景!

  是了,他被迷晕的时候,谢景也是在的。

  这些人知道谢景的身份居然都不怕,而且应该是受了什么吩咐,特意来抓他的。

  是什么人……安连奚思来想去也没有头绪,紧接着,脑中灵光一闪,这些人不会是想用他来威胁薛时野的吧。

  安连奚继续默默去听,却没听见他们提起薛时野半句,反而是想趁机对谢景动手。

  “停——”

  马车猛地停下,安连奚受到惯性倏然往前栽

  去,整个人扑倒了下去。

  外面?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谢景的声音很冷,“把人放了。”

  他盯视着眼前的一群乌合之众,看着不像是刺客,倒像是悍匪。

  那么,这些人抓安连奚做什么?

  “放人?呵呵,做梦。”

  为首的男人高壮,扛着一把大刀,“我孙老二抓的人还没有放出去的。”

  孙老二,朝廷通缉榜上的要犯。谢景曾有耳闻,他扫视一圈,手握上了腰间的佩剑,面无表情的脸上锋芒毕现。

  这群人皆是些茹毛饮血之辈,专门接些□□的单子。

  然,这次孙老二接的单子要的却是活口,将其指定送到一个地方便可获黄金万两,出手之阔绰即使是他也有些震惊。

  原本他只要把人送到地方即可,但身后跟着的小尾巴实在烦人。

  孙老二生得膀大腰圆,一脸的络腮胡。他此时看着谢景,眼中凶光毕现,抬起钢刀手指一弹,刀身便震颤着发出嗡鸣。

  “就拿你开刀吧。”

  孙老二粗粗的嗓音响起,原本他对这一单唯一的不满之处就是不能见血,既然这个人急着来送死,他不介意送这人下去见阎王。

  谢景眸色一凛,手背青筋浮现,就要把抽剑,却在下一秒停下了动作。

  来了。

  谢景指节一松。

  孙老二在看到他准备拔剑时就已目露兴奋,忽然又见谢景一副要缴械投降,放弃抵抗的样子,蓦地兴致缺缺起来。

  “呸,老子就说小白脸当什么将军,赶紧回你老娘怀里吃奶去。”

  孙老二满嘴污言秽语,粗鲁地一甩手上钢刀,猛地落地。随着他的动作,大刀深深/插/进了地里,只留一个刀柄,准备赤手空拳就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打得连妈都不认识。

  谢景冷眼扫去,却是忽然一侧身。

  破空声传来,利箭自后方急射而出。

  孙老二看到他动作的一瞬也下意识警惕,不料竟被一只急速射来的利箭戳进了眼睛,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际,“啊——”

  “大哥!”

  “大哥——!”

  骏马扬蹄之声渐渐响起,暗卫悄然出现,将此处围得密不透风。而孙老二则满手鲜血地捂着被刺穿的眼睛,透过血雾看向来人。

  高头大马上,玄色的身影单手挽弓,又是一箭拉至满弦。

  孙老二瞪大仅剩的一只眼,想也不想就抓住旁边一个凑上来观察他伤势的人的衣领,猛地往自己身前一挡。

  鲜血四溅。

  面前是手下眼睛暴凸,死不瞑目的惊恐表情。

  孙老二被血溅了满身,眼神一低,只见银色的箭尖穿心而过,直抵他的胸口,再深一厘他也会……

  惧意悄然涌现,孙老二倏然丢开手下,去拿身侧钢刀准备格挡下一箭,这个过程所用的时间并不少。

  但当孙老二提起钢刀再抬眼看去时,男人锐利的目光盯着他,似在看着一个死物

  ,只是拉着弓没有下一步动作。

  孙老二强忍着眼睛的刺痛,朝身后众人吼,形状癫狂,“上,快给我上!杀了他!”

  其他人面面相觑,远远看到了后面追赶而来的大批人马,全都心生退意。

  孙老二眼珠子一转,就要往后面的马车跑去,那道玄色的身影却比他更快,一个闪身便掠至车前,仿佛鬼魅一般。

  竟然是个绝世高手,孙老二顿住,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心头。他向后退了半步,接着就被一把剑抵上了脖子。

  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就是你这垃圾,敢绑我表嫂?▋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沈玦面容阴寒,满脸的戾气。

  真该死!

  脖子隐渗出血迹,孙老二噤若寒蝉,再看去时,刚才那个气势骇人的黑衣男已经进了马车。

  车外的喊杀声清晰传进车里,安连奚心如擂鼓,他勉强又坐了起来,眼神片刻不离车帘,只等着它被掀开的刹那。

  当光线透过被撩开的缝隙照射进来,安连奚目光凝聚在那勾动着帘子的那只手上。

  心跳倏地漏了一拍。

  王爷……

  安连奚喉间一动,朝外唤了一声,“薛时野!”

  高大的身躯入内,将他的视野尽皆占据着,薛时野那张俊美的脸上此刻似带了一种近乎妖异的情绪,显出几分癫狂之色。

  安连奚蓦然便想到了那日蒙着他眼睛的薛时野,此时对方的状态很是不对。

  “薛时野……”

  薛时野靠近他。

  下一秒,安连奚就被薛时野猛地拥入了怀中,后怕感近乎将他淹没。那种珍视之物被夺,心脏像是撕裂一般,密密麻麻的痛楚席卷着薛时野的一颗心,将他击得残破不堪。

  安连奚喊他:“薛时野。”

  身上的绳子被解开,他仰起头,双手捧住薛时野的脸,直直望入他眼底,声音微颤,“薛时野……你说过,不吓我的。”

  眼底的血色渐渐退去,薛时野深深凝视他,视线倏尔凝滞住。

  安连奚的额间先前磕在车壁上留下了一点红痕,落在眼中尤为醒目。

  薛时野呼吸一深,周身气息又要不稳。

  安连奚忽然抱住他,“薛时野。”

  少顷,他感觉自己被搂住。

  薛时野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嘶哑得不成样子,“你无事……”

  安连奚猛点头,“我没事,我没事。”

  “受伤了。”薛时野又说,声音都放轻了,似乎还在后怕着什么。

  安连奚:“只是撞了一下。”

  良久,又是一声。

  “疼吗?”

  “不疼,”安连奚停了停,“其他地方有点疼。”

  比起额头,他身上更多地方因为被撞到而产生的疼痛,应该也磕得不轻。

  薛时野嗓音一沉,“我看看。”

  安连奚拉住对方伸过来就要扯他衣服的手,“这里怎

  么看啊……”

  马车狭小不说,何况随着天色暗下来,光线也慢慢变得不是很足,再者……车外还有其他人。

  薛时野闻言呼吸滞了滞,半晌才轻声‘嗯’了一下,“我带你回去。”

  话落,他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安连奚自然地伸手勾住他脖子,埋首在他颈间,把脸藏起来。

  接着,薛时野抱着他下车,往另一边停着的马车而去。

  沈玦看到他们下来,原想过去,却又在瞥见表哥的神情时止步。

  不是抱着表嫂了吗,怎么看起来……

  好像是更可怕了?

  沈玦以为安连奚身上受了伤,把头扭回来就对着双腿已经被打折了跪在地上的孙老二阴恻恻道:“你这个王八蛋。”

  紧接着,孙老二的痛哭求饶声不绝于耳。

  谢景沉默片刻,走上前递了条帕子过去。

  “做什么?”沈玦拧眉,“我不嫌他脏手。”

  他还准备再把这厮的手也给卸了。

  却听谢景冷漠道:“可我嫌他吵。”

  话落,他看了眼马车。

  沈玦:“……”

  他接过手帕,还要把心中腹诽的话大喇喇说出来刺他,“就你事多。”

  谢景没说话,眼神重又落回了别处,表情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玦心里说了句又装,而后继续暴揍孙老二。

  “说!你这狗东西绑我表嫂做什么!”

  孙老二嘴被堵着,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沈玦恍若未觉,“不说是吧?等下把你舌头拔了,你就永远也别开口了!”

  孙老二剧烈摇头,一身蛮力因为被镇压着,瘫成一块大肉饼。

  谢景默默走远。

  身后是沈玦的怒吼声和孙老二发不出来完整的求饶声。

  一行人浩浩荡荡,连同孙老二还有他的一群手下,全都被带回了驿馆。

  安连奚有些惊魂未定,刚上车没多久就贴在薛时野身上,怎么都不肯松开。

  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刚才还不觉得,眼下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被齐齐涌了上来,他只能尽量贴着薛时野。

  再就是,薛时野也吓到他了。

  不过安连奚清楚,薛时野这是在担心他。

  所以他一边往薛时野身上贴,一边还要说:“我真的没事。”

  声音低低小小,明明是安抚人的口吻,其中的慌乱却依稀可闻。

  薛时野任他贴在身上,心头的戾气缓缓泄下。

  待回到驿馆,安连奚已疲惫得贴着人睡了过去。

  整个驿馆灯火通明。

  薛时野抱着安连奚下去时就看到薛云钦他们一行人。

  “三皇嫂可安好?”薛云钦上前询问,目光瞥向他怀里。

  薛时野用袖子又把人盖严实了,“可。”

  话落,

  抬步便走。

  薛云钦让开位置,目送他离开,继而对等候在侧的人道:看来是无事了,大家都散了吧赵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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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轰然散开。

  今日事发突然,其他人也不得不绷紧了神经,以防受到牵连,此时见无事后纷纷离开。只有一人还在站在原地,却是这本地的赵知府,听闻薛云钦的呼唤方才回神,“啊,是……下官告退。”

  赵知府倒退着离开,刚退几步就一个趔趄,差点趴到地上。

  薛云钦扶了他一把,笑得很是亲和,“今夜的晚宴怕是去不了了,赵知府可安排在明日,想来本殿会在此多留几日。”

  赵知府被他扶住的时候正讷讷点着头,一脸歉然,听到这话后脸色陡然一白,再次道谢后走远了,背影显得有些狼狈。

  薛云钦又在原地立了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块方帕,一边擦拭手指一边往回走去。

  另一端,薛时野刚抱着安连奚回到院子,后者便幽幽转醒,他抬指,在安连奚额上轻触。

  没有发烫。

  担心对方会因这次受惊病情反复,薛时野一路提心吊胆。此处距离西山不远天色暗下的同时,温度也降了下来,他恨不能把人往身体里揉,好将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不让怀中人受到半点凉意侵袭。

  但好在无事。

  安连奚说:“我想沐浴。”

  那个马车上臭死了。

  薛时野眉头一拧,怕他受凉,“换身衣服即可。”

  安连奚觉得不可以。

  “还是洗洗吧,”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我觉得那个马车上的味道都把我熏臭了。”

  安连奚刚说完,就打算望向薛时野,寻得对方的认同,这样他就可以洗澡了。

  然而,话音刚落,炽热的鼻息便撒到了他颈间,安连奚倏地顿住。薛时野埋下头,在他脖/颈处轻嗅。

  “香的。”

  安连奚的脸顷刻就红透了,直红到了脖子,“你、你干什么!”

  哪里不臭,不臭就算了,怎么还是香的了。

  偏薛时野还一副极为认真的模样,身形微动,似要再嗅闻一次证明。

  安连奚连忙抬手去挡,“好好好,我不洗,我就擦擦。”

  擦的话,薛时野倒是没有那么反对,“好。”

  安连奚见他不动,于是撇开头,“那你出去。”

  薛时野叹了声,“嗯。”

  他把人放下了,又让人给他打来热水,“不可太久。”

  安连奚:“知道了。”

  薛时野瞥他,见安连奚盯着水看便知道他最后还是会洗,于是抬脚离开了房间,前往隔壁院落。

  刚入内,空地上就跪了一排暗卫,全都安静垂首静待处置。

  他们护卫不利,让王妃陷入危险之中,虽是几番权衡之下做出那样的决定——为了不让那些匪徒暴起伤人所以才按兵不动。

  可在传信后众人其实是有时间将王

  妃救出的,也同样因此犹豫耽搁了。

  薛时野眼锋扫去,眸中的锋锐直将这些从尸山血海里走出的暗卫都看得心脏麻痹。

  “下去,都去暗阁自领五十鞭,发配西营。”

  他身边不需要优柔寡断的废物。

  暗卫统领站在一旁,感到一阵牙酸,拍了其中一个愣头青的脑袋,“还不去领罚。”

  一众暗卫无声退下,背影都显得有些沉重。

  暗阁中的五十戒鞭即使是他们也要半条命,何况还要发配至西营,那里干的可都是最脏最累的活计。

  暗卫统领可不管他们怎么想的,回头还得再调一批新人过来,还得特别挑机灵懂事的。

  “此次属下也有错,请王爷责罚。”送走一群小的,暗卫统领这才单膝跪地。

  薛时野睨他,并未开口。

  暗卫统领心中一喜,以为自己逃过一劫。

  却听薛时野道:“待此事结,自领三十鞭。”

  暗卫统领一默,“……是。”

  薛时野收回视线,行入内院,刚进去就听到一声惨叫。

  里面,沈玦接手了审问的活计,正用鞭子往孙老二身上抽,眼神凶戾。待瞧见薛时野进来的身影时,他才停了手。

  “表哥……”沈玦低声说着,“小表哥他没事吧?”

  薛时野沉沉看他一眼,“嗯。”

  沈玦松了口气,捏鞭子的手却又紧了紧,“这个孙老二背后有人。”

  对方的身份他刚才也从影卫那边得知了。

  这样一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人,怎么会突然盯上别人,“他是接了悬赏,想要活捉表嫂的。”

  至于为什么是活捉。

  沈玦想到了。

  薛时野自然也想得到——是为了威胁他。

  沈玦说到这,表情就更加难看。

  因为孙老二根本就不知道雇佣他的人是谁,但这事影卫已经去调查了,沈玦抹了把脸,才说:“那个掌柜的也是被人雇佣的,人已经跑了……”

  张总管到玉器铺子的时候已人去楼空。

  此事一环扣一环,堪称天.衣无缝,且……对方似乎对沈玦有所了解,特意派人把他支开,是担心沈玦坏事……

  假如之前沈玦没有被掌柜的支开,安连奚若是看上什么,沈玦不说要跟着一起凑上去看,也会走过去替他拿过来。

  这么一来,对方要下手可就难得多。

  铺子四面墙壁和隔壁屋子都只间隔了一层墙皮,因而不论安连奚走到哪个方位,都会被盯上。

  谁和薛时野有仇,欲算计他性命。

  这样的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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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南下的队伍到了哪里,知晓他们行程的人更是多了去了。

  薛时野这边无从下手,那些人自然会对安连奚动手。

  不能说一切都是巧合。

  而是有意为之。

  恐怕连他的离开都被人算计在内了。

  薛时野嗤笑了声。

  沈玦低着头,耳朵动了动,居然从这笑声中听出了几分自嘲来。

  原来他表哥也会自嘲的吗……

  薛时野来了又走,只是让人把浑身是伤的孙老二一口气吊着。

  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玦正诧异表哥突然仁慈了,接着很快反应过来。

  估计是怕染上血腥气,叫表嫂讨厌。

  没看孙老二想死都死不了吗,没准回去还要受一番折磨。

  思及此,沈玦也丢了鞭子。

  还把人性命留着,每天打一顿也好,他什么时候想发脾气了,去岐王府便是——这可是现成的沙包。

  薛时野回房前,也去洗浴了一番。

  刑房血味实在浓重,而那个人又过分娇气,受不得这些。

  薛时野洗浴完回去,安连奚也刚洗完。

  看到他,安连奚后眼神乱飘,“我没忍住……”还是洗了个澡。

  薛时野走过去,安连奚就往床榻里躲,接着就被抓了回来,抓的位置也很是特殊,让他一下子就回想起了什么……

  脚踝被握着往回拉。

  这一动作委实让人难忘。

  安连奚脸又红了,低着眼不看薛时野,同时小声说道:“为什么连这个也要管。”

  他父母都没这么管过他。

  薛时野轻笑着坐到榻边,而后把人拖到自己腿上坐好,捏住他带着水汽的一缕发丝,“在想什么?我是要给你擦头发。”

  安连奚狐疑看他,果然就见薛时野拿起毛巾覆在了他头上,真的给他擦起头发来。

  洗完头长时间不干的话,放在旁人身上,让它自己干也就罢了。但在安连奚这里,一个不小心就会头疼脑热的,可不得小心着点。

  安连奚坐着不动弹了,任由薛时野帮他把头发擦干,垂眼时注意到他换了身衣服。

  鼻端萦绕着的沉木香气变成了一股檀香,清清淡淡,似不小心沾上,却又长久不散,直往人鼻子里钻的味道。

  “你换衣服了?”

  安连奚说。

  他观察了一下,“你也沐浴了?”

  但薛时野的发丝干爽,一丝水汽也无。

  安连奚回想起之前自己洗完就自动干掉的头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面对这个人,他的脑子好像总是容易短路,笨死了。

  他圆溜溜的双瞳一眯,薛时野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四目相对。

  薛时野遂放下帕子,顺势用内力将他的发丝烘干。一缕缕乌黑,泛着浅淡幽香的湿发落入他手中,顷刻就变得干燥。

  安连奚抿起唇。

  就知道逗他。

  待最后一缕发丝在他手中变干,薛时野低头,和他对视。

  “错了。”

  安连奚不理他。

  薛时野笑着把人往怀里又带了带,“真的错了,不逗你了。”

  安连奚瞥他,“这次错了,下次还敢。”

  薛时野挑眉,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安连奚鼓起脸。

  薛时野在他耳畔道:方才不是说,要让我看看伤在哪了?⒃⒃『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沐浴时安连奚自己也看到了,他身上不少地方都青了一块,有些地方已经微微泛了紫。

  就是他额头上这块也都有点要青的迹象,只是他自己看不见。

  薛时野说完,还从袖中取出了一管药膏,这个东西他基本上是随身携带的。

  安连奚是属于随便碰到一下都会留下痕迹的类型,有时他自己不小心磕到,薛时野便会用药膏给他揉揉,免得留下青紫。

  但是这会,安连奚不太想给薛时野看。

  其他地方就罢了,他后腰也有块地方磕到了,还有……

  月退/根。

  “我自己来吧。”安连奚伸手,想要去拿药膏。

  薛时野手往后扬了扬,挑起唇,“不让看?”

  安连奚:“不让!”

  薛时野退而求其次,“我只擦药,不看。”

  安连奚睇他,“不看怎么擦。”

  薛时野心道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两人僵持不下,薛时野败下阵来,又被撵出了房间,站在房门口被夜间骤降的温度扑了满身。

  有值夜的守卫见此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多乱看。

  心中却是暗忖:看啊,他们王爷又被王妃赶出来了,啧啧,王妃威武!

  过了好一会,薛时野才被放进去。

  精神松懈下来,安连奚又赖到薛时野身上,不挪了,连晚膳都是缩在对方怀中用的。

  薛时野哄着他,又吃了颗御寒的药,这才拢着已经开始昏昏欲睡的人,“睡吧。”

  安连奚‘嗯’了一声,捏着他的衣角,整个人都蜷进了他怀里入眠。

  薛时野看着他睡熟,眼神深暗,目光滑在他额角。

  在寂静的夜色中。

  落下虔诚的一吻。

  翌日,薛时野仍是没有下令离开。

  明康帝那边也似乎得到了消息,并未催促,反而是让人快马加鞭又送了许多珍贵补品过来。

  安连奚的身体需要时时调理并温养着。

  薛时野自然不会推拒,一一收了。

  午间时分,沈玦来了一趟,一晚过去,安连奚额上的红印已消。

  看到他没事,沈玦这才安心。

  安连奚知道他自责,出言安慰道:“不怪你的。”

  沈玦长得高高大大的,听到这话眼眶都红了,“小表哥……”

  哪里不怪他,明明应该全都怪他才是。

  若非他突发奇想跟那掌柜较劲,对方又怎么会被掳走,受这无妄之灾。

  沈玦越想越难过。

  安连奚伸出手想拍拍他安慰下,结果沈玦一蹦三尺高,躲过了他的手,“别别,小表哥你口头安慰我一下就

  行了。”

  安连奚双眼望天,“哦。”

  他现在不想安慰了,对方看起来也不是那么需要的样子。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再次安慰的沈玦纳闷,“小表哥你怎么不安慰我了。”

  安连奚口头说道:“别伤心,不怪你。”

  语气平静。

  沈玦眨眼。

  好冷淡……

  沈玦又待了会就走了,因为薛时野快回来了。

  他也是特意挑在对方不在的时间过来的。

  安连奚目送他离开,薛时野很快就进了房间。

  “沈玦过来了?”

  “对呀。”

  安连奚看他,“六皇子找你做什么?”

  薛时野走过去,安连奚让开软榻一侧位置,接着就被对方抱住。

  安连奚也没挣扎。

  薛时野下颚抵在他头顶,指尖微微摩挲他手背,语调轻缓,“晚间带你去看戏。”

  薛云钦今日找来,是为今日夜宴一事。

  昨日薛时野就听张启提到过——赵知府为两位殿下备下了晚宴。

  薛时野本欲拒绝,最后却答应了,听闻赵知府还准备了戏班子。

  听到有戏看,安连奚一时新奇,“好啊。”

  薛时野勾起唇角,笑意却有些未达眼底,只因在此之前,影卫也送来了一份密报。

  安连奚一心只想着晚上的节目,心情颇好地等着夜幕降临。

  越是想着,时间却好像过得格外慢。

  他被薛时野带着去了书房,仰面靠在他怀里,时不时扫一眼桌案。

  “还没好啊。”

  薛时野见他好似从午时开始便期待上了,放下珠笔,好笑地在他颊边捏了下,“就这么急?”

  安连奚点头,“很急。”

  他还没怎么看过唱戏,特别还是现场版的。

  薛时野在他脸上又压了压,低声道:“再等等。”

  安连奚抓住他的手,“你手不脏啊?就捏我。”

  刚才还在写字。

  薛时野一手搂在他腰上,从进门起就没松开过,此时捏他的这只是捏过笔的,没准还沾了墨迹。

  安连奚嫌弃。

  薛时野听出了他的嫌弃,心中一时愈发好笑了起来,玩心大起。

  他两只手一换,用未拿过笔的那只手搂他,另只手去捏他。

  安连奚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冲他得意地扬起眉毛,“哼。”

  薛时野轻笑。

  安连奚瞥他,还笑。

  他想了下,视线扫过他的手,“咬你。”

  话落,一口下去。

  薛时野看着他动作。

  指尖有些痒/痒的。

  安连奚放开他,“上次就说过的。”

  他这可不是胡乱咬的。

  薛时野笑,“嗯。”

  安连奚望他。

  薛

  时野继续,认同道:“该咬。”

  安连奚眼睛都弯了起来。

  薛时野又把手伸向他,“再来?”

  安连奚拧眉,“不要。”

  什么毛病,这么喜欢让人咬,还上瘾了。

  薛时野说:“再来一次。”

  嗓音微/哑。

  一听这声音,安连奚蓦然只觉危险,瞪了瞪他,又抓住他的手。

  这一次,直听到后者发出‘嘶’的一声才松开。

  安连奚:“痛死你。”

  薛时野垂眸,望着掌中的印子,十分舒心,心中甚至已经开始打算,待这印子一消就再让人留一个。

  不过这话薛时野没有当着安连奚的面提,怕他一气之下又不理他了。

  安连奚见他不说话,又心疼上了,“会不会太重了……”

  不过这都怪薛时野自己讨厌。

  所以安连奚一边觉得对方活该,一边又担心自己真的把人给弄伤了。

  薛时野享受着他的关心,“有点。”其实还不够。

  安连奚一时又有些后悔。

  薛时野把人抱了起来,离开书房。

  “去哪?”

  薛时野:“不是要给我买礼物?”

  安连奚一听就知道沈玦那个大漏勺把话透露给了薛时野,“可你都知道了。”

  他想给的是惊喜。

  薛时野:“无妨。”

  安连奚说:“下次再给你。”

  昨日他已经想到了要给薛时野什么东西,今天他还趁薛时野不在问了张总管,薛时野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居然就在十月一日。

  国庆,还真是个好日子。

  不过待到那时,他们应该已经从南境回来了,也应该去过江南了。

  时间可能还有点长,但是安连奚仍觉得有些紧迫。

  第一份礼物就是他给薛时野的生日礼物。

  所以他得精心准备,不能太过随意。

  薛时野有些遗憾,同时心底隐有期待。

  期待对方会送给他什么。

  其实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他送的。

  两人一道出了府,这一次,薛时野秉承着一贯的作风,都没让安连奚下地,抱着人就这么走在大街上。

  旁人见了,无不朝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安连奚带着幂篱倒是还好,隔着一层薄纱,他也没那么拘谨,知道薛时野是因为昨天的事还有些心有余悸,他也没坚持自己下来走。

  薛时野带着来往于各大摊贩之间,时不时询问道:“要哪个?”

  身后,已经捧了一堆东西的张总管、温木一行人见怪不怪。

  路人见了也却是咋舌。

  其中一个摊主看着他们,“公子可真疼夫人啊。”

  什么公子夫人的,平时被叫‘王妃’也就算了,‘夫人’都被喊上了,安连奚耳朵都要烧了起来。

  薛时野隔着纱罩像是都能看到安连奚的表情似的,笑了下,算作认可。

  摊主更加吹捧起来,似看准了这位顾客的喜好,专捡对方喜欢的说。

  最后安连奚没挑什么东西,倒是薛时野快把整个小摊都包了下来,摊主直乐得牙不见眼。

  安连奚也都看呆了。

  没想到薛时野购物欲还挺强。

  这也就算了,他还明显只是因为摊主的会说话买的。

  而那摊主一口一个‘伉俪情深’,说他们琴瑟和鸣的,安连奚直拍薛时野的肩膀,示意他赶紧走。

  薛时野被他连拍了数下,方才罢休。

  其他人早就看呆了。

  张总管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们王爷。

  这都多少次了,看到这样的王爷,他还是会被惊住。

  两人又逛了一会,安连奚就说:“回去吧。”

  已经够多了,不说今天的这些,昨日他也买了不少温木全帮他规整好,用了口大箱子装着,届时还要带回京去。

  薛时野意犹未尽,嗯。?『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差不多也到时间了,两人乘坐马车前往赵知府的府邸。

  赵知府早早就等在门口了,他原是等着薛云钦的到来,没想到最先见到的却是薛时野,当即吓得面无人色。

  “怎么,赵知府见到本王似乎不是很高兴?”

  薛时野目光掠过一脸菜色的赵知府,直把人看得哆嗦才收回视线。

  “下官见过王爷,不知王爷您会过来,招待不周……”赵知府勉强笑道。

  他还以为这位不会来,没想到今日居然改变主意了。

  薛时野回过身,把安连奚从车上带下来,头顶上的幂篱仍在,看不清底下之人是何模样。

  赵知府也不敢多看,垂首把人迎了进去。

  不多时,薛云钦也到了,他身边还跟着安连华,脚下微跛,身边还需要侍女的搀扶,面色也不是很好。

  沈玦和谢景还有其他大臣也都在邀请之列,一行人汇聚一堂。这次晚宴安排赵知府府上的一处阁楼,前面已经搭好了台子。

  安连奚等着薛时野提到过的戏班子,并未注意到安连华看向他的视线。

  直到一众优伶陆续上台,安连奚都目不转睛。

  也是这时,膳食摆上桌。

  安连奚头上的幂篱被薛时野取下,眼前的视野蓦然变得开阔,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看。殊不知,旁人也在用若有似无的眼神扫向他。

  其他人迫于岐王威慑俱都看一眼就开始或进食,或转而去看台上。

  薛云钦倒是往这边多看了几眼。

  正好瞥见薛时野投喂安连奚的一幕。

  一个喂得小心翼翼,动作温柔且细致,熟练得仿佛做过千百遍一样。另一个则小口小口吃着,眼神直勾勾看着下方高台,清澈的眸底似盛满了星光,亮晶晶的目光专注,颇具神采。

  那样的一双眼睛,让人禁不住想要对方看着

  自己……

  也只看着自己。

  在场中,却薛时野可以。

  这是薛时野独有的特权。

  谢景也往那边看了眼?『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飞速垂眼又将视线落回了台上。

  而沈玦对这些早就看腻了,他坐在安连奚的另一侧,充当了小厮,觉得味道不错的就会执起没用过的玉箸夹一点到安连奚的碟子里。

  然后再由薛时野喂进安连奚嘴里。

  安连奚饭来张口,根本不用分出心神去在意吃的问题,全副心神都放在台上。模样专注,好像看见了自己从未见过的景色,为之驻足停留。

  薛时野细细看他,心头微动。

  安连奚抽空对薛时野低低说:“好看。”

  因为他的特别要求,这次吃饭他没让抱着,说话也是需要微微倾身过去才能说。

  温软的身体靠过来,带着一股独有的清香,薛时野说:“这么喜欢?”

  看来以后府上是要搭一个戏台了。

  方便时时请人过来唱一出,好叫对方看个够。

  安连奚笑着看他,“喜欢的。”

  他喜欢热闹。

  说完,安连奚又转头继续看。

  薛时野眸色微暗。

  应该是不搭的好。

  须臾,他侧目撇去,正好对上薛云钦看来的视线。

  后者却丝毫没有被抓包的感觉,冲他扬了扬杯子。

  薛时野定定凝视他,目光冷了下来,手上也端起了酒杯。

  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安连奚没注意,安连华却尽收眼底。

  六皇子刚刚……是在看安连奚。

  薛云钦确实在看安连奚。

  正巧目睹了对方莞尔一笑的模样,笑容清甜。流露出来的开心似能将旁人也感染,让人也不由跟着轻笑,心情愉悦。

  安连奚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戏,唇边时时挂着浅笑。

  戏到一半,他觉得渴,伸手就去拿杯子喝水。

  甜甜的滋味在舌尖蔓开,安连奚又喝几口,他喃喃了句,“这是饮料吗……”还挺好喝的。

  刚好注意到他动作的薛时野一顿,把杯子接过来,一看,竟已经喝空了。

  “是果酒。”

  薛时野说完,往沈玦那边瞥了眼。

  这应该是对方倒的。

  沈玦正沉浸在眼前的一道蟹酿橙的美味中,丝毫没有注意自己新倒的果酒已经被人喝了,还在嚷嚷,“这个好吃,表嫂你也来点。”

  他舀了一勺过去,在外面,他的称呼还是记得实时更换的。

  只是沈玦刚落下一勺,接着就察觉一道不善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沈玦莫名。

  他,怎么、好像……

  又被表哥盯上了。

  沈玦摸摸脑袋。

  寻思自己也没做什么吧。

  不多时,沈玦发现自己的杯子不翼而飞,他巡视一圈,在小表哥手上看到了。

  沈玦:“……”

  突然感觉到一阵窒息。

  安连奚没喝过果酒,一杯下去⑹[]⑹『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脸上就布上了霞红,戏台上的名伶好像重现了重影。

  “他、他怎么有两个头啊。”安连奚带着哭腔凑到薛时野身边说。

  薛时野不知是好笑还是什么,眼神在他染上绯色的颊上逡巡,喉头一耸,起身。

  下一刻,所有人只见岐王起身,抱着岐王妃大步离开。

  赵知府看了眼,迅速敛下目光,正待暗松口气,却见往外走的人倏然又落回一眼,视线恰好停留在他身上。

  只不过很快就收了回去。

  薛时野带着人回到马车上,准备前往驿馆。

  车上,安连奚酒劲上来了,扒拉着领口,“热……”

  薛时野说:“不能脱衣服。”

  安连奚委屈了,“可我热。”

  薛时野看他。

  安连奚:“呜……”

  “……”

  “脱吧。”

  雪白的肌肤瞬间映入眼帘,薛时野忽而只觉理智顷刻间崩散,好似什么都忘了。

  安连奚也什么都忘了。

  但他还记得,眼前的人是谁。

  “薛时野……”

  薛时野听到他用甜腻腻的语调说出这三个字。

  “薛时野。”

  安连奚看着他,双眼迷蒙。

  薛时野把他衣服拉上去些,免得着凉。

  突然间,又听一句带着控诉的话。

  “你为什么还不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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