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_转学后我和校渣组了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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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

  说是周考,其实和平时测验差不多,没有从早考到晚那种紧张窒息的氛围。

  各科老师为了方便,大都会把考试放在自己课上。

  因此第一节数学课的铃声刚打响,陈师太就开始点卷子挨个让排头往后传。

  教室里窸窸窣窣响起传卷子的声音,还有借着传卷子的动作和前后左右的同学互相递眼色、交头接耳的。

  “这次的题目是年级组长出的,不会太难,只要你们上课认真听了,就没有什么不会做的。”陈师太发完试卷,清了清嗓子,底下做小动作的顿时脖子一缩,埋下头去,“就算你真不会做,你也别给我空着,就算写个‘解’,那到高考的时候也能拿个一分吧?”

  裘顺靠在桌上偏头吐槽:“每次都这么说!哪次我只写个解不把我骂个狗血淋头?”

  宁烊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伸手接过前面传来的试卷,习惯性先在后面几道大题上扫了一眼。

  考试前,宁烊已经按照他以往的经验做了一个缜密的计划。

  简单的题目,诸如选择和填空,是不能丢分的,不然会显得太刻意。

  解答题前两题也属于送分题,实在不好下手。

  宁烊重点攻略的目标就是数学最后两道大题,按分值来算,难易程度也肯定高出不止一个档次,“不小心”送点分实属平常。

  谁知他刚看到那两道题目,脸立刻就僵了。

  ……操,这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宁烊盯着试卷,差点没在上面烫出俩窟窿。

  最后两道题不仅是一眼可算出答案的简单,而且还是昨天上课时刚讲过的两道练习题,除了里面的数值条件有所变动,其他根本是换汤不换药。

  不,连汤都没换,顶多又往里掺了点水!

  “好人儿,你是看我没笔,打算连我那份也一起做了?”姜破突然倾过身,在他背后悄声说道。

  宁烊回过神,咬牙把卷子往后一传:“话这么多,用嘴做题?”

  许是顾虑陈师太还在讲台上,这回姜破没笑那么夸张了,气声短促哧了两下。

  紧接着,他就听后面姜破问隔壁桌借笔的动静。

  宁烊抿了抿唇,把桌上多余的那支水笔扔进了桌肚,发出一声闷闷的轻响,像敲在青春记忆里的某个音符。

  陈师太监考,喜欢自己把试卷做一遍,了解难易程度,也方便之后给学生做讲评。

  于是就能看到十班出现这样一幅奇景:

  讲台上刷刷刷做题的声音不绝于耳,讲台下各种纸条胶带流通频繁如交易市场。

  直到考试结束前十五分钟,陈师太终于从卷子上抬了头。

  底下的暗潮涌动也刚刚风息浪平,众人拿着笔装出绞尽脑汁的样子,一点看不出两分钟前还在鸡飞狗跳对答案。

  “还有十五分钟,都好好检查一下有没有做错的漏做的,别写完了就趴着画画!”陈师太说这话的同时,视线跟红外瞄准仪似的,直直射向了宁烊……身后的姜破。

  但姜破本人可能画的太投入,完全没反应。

  这时候门外一个男老师走过来敲了敲他们班的门,陈师太走过去和男老师说话。

  裘顺行动训练有速,趁她转身的刹那,把手里一个榴弹......纸条,“啪”的一声扔到了姜破桌上,低声道:“破哥破哥,快对下阿胥的答案!”

  看吧,连大师本师都需要依靠小纸条作弊,那逢考必过的符能灵才怪了!

  宁烊再次对自己的迷信表示痛心疾首。

  还趴在桌上的姜破略抬了抬眼皮,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什么,然后重新叠起来,右手中指与大拇指弯曲,比了个OK的手势,对着纸条重重一弹。

  力度和预想的差不多,可惜弹道严重偏移。

  宁烊手背一痛,被折成方块的纸条就出现在了自己桌上。

  他瘫着脸,没动。

  “不好意思,打偏了。”后方传来姜破的声音,“你帮我还给他,哥不是那种爱作弊的人。”

  宁烊:“……”

  宁烊看着纸条顿了顿,刚拿起准备把它送还到它该去的地方,陈师太忽然转头朝教室看过来。

  宁烊手比脑子快,千钧一发之际把纸条往手心一藏,然后冷静地把试卷翻了个面,用检查题目的专注目光在试卷上浏览起来。

  “抓紧时间了,再给你们最后五分钟,铃一响马上收卷。”陈师太说。

  其实她这句话也没多少意义,因为教室里大部分同学都已经写完了,正坐在位子上蠢蠢欲动。

  “我看你们也不像要检查的样子,都做完了是吧,那就提前收卷吧,每组最后一名同学从后往前卷子收上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考出什么分来。”陈师太看了看时间,干脆下了命令。

  宁烊听见后面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姜破走到他旁边,干净修长的手指捏着他的试卷从桌上拎走。扫了眼,夸道:“字儿不错。”

  和他乱写一气的试卷不同,宁烊的卷子很干净,虽然字迹中带了几分桀骜的潦草,但并不影响整体观感,甚至还有一种独特的风格。

  开学那会儿他就想说这句话了,但碍于两人水火不容的关系没能说出口。

  宁烊抬起头,瞥了眼他手上的试卷背面的海绵宝宝草图,也来了波商业互夸:“画儿不错。”

  姜破一愣,随即嘴角微微上扬几分:“喜欢?喏,张肖像画送你了,回头记得裱起来。”他拿起自己桌上的草稿纸塞到宁烊手里。

  ......?

  宁烊满目茫然地看着他走了,打开草稿纸一看,顿时脸就木了——一张A4纸,草稿部分只占了十分之一,其他全是一些乱涂乱画,最醒目的是中间那只绵羊,脚下还画着一簇熊熊燃烧的火苗。

  旁边用黑笔标注着三个字:小火羊。

  ......无聊!

  宁烊把纸团起来,扔进了自己书包。

  七中的老师改卷速度很快,前一天刚考完,第二天所有成绩就已经悉数录完。

  早操结束,班主任老蔡就把人拦在了教室门口,说道:“知道我为什么站在这里吗?”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拖长了音调回答:“成绩出来了呗!”

  “之前我们说过,周考过后要按总分排名重新安排座位。”老蔡扬了扬手上的成绩单,说道,“现在我喊到名字的同学先进去选位子。”

  “啊?自己选吗?不是按座位号一个个排下去?”裘顺举手提问。

  “对,就是自己选!你想坐哪里就坐哪里,但前提是轮到你选的时候还有你想要的位置,不然前面的同学大可以把座位先占了。”蔡老师说。

  这倒是挺新奇,以前学校也搞过这一套,但都是按成绩分座位,谁成绩好,座位就越往前。

  老师们在上课的时候通常会更关注前面的学生,从而导致好生成绩越来越好、差生越来越差的恶性循环。

  久而久之,对于成绩不好的同学,便会在心里埋下一棵自卑自堕的种子。

  “各位爸爸们!我看上靠窗旁边那个位置很久了!求各位手下留座儿啊!”裘顺一听,脸立马不要了,冲前后左右的人连声祈求。

  “哎,儿子乖,今天中午帮爸爸打菜,爸爸就不跟你抢座位。”陈瑶第一个笑道。

  “一个礼拜的早饭,就说干不干吧。”

  “嘿嘿,这周的值日......”

  ……

  十班学生别的不会,趁火打劫的事最是拿手了。

  裘顺脸绿了:“我靠,你们都要点脸吧!”

  周围人都笑了起来,连老蔡都没忍住笑出了几条鱼尾纹:“我开始喊了啊!第一名孟子襄,总分七百零五,班级第一,年级排名第二,值得表扬......”

  孟子襄是十班班长,成绩一向名列前茅。

  而且最令宁烊佩服的是,他在十班这样一个学习氛围为零的环境里还能用心学习,这才叫强大。

  队伍里一个戴着眼镜瘦瘦高高的男生站出来,在老蔡的指示下走进教室。

  人群中有人低声感叹:“班长牛逼啊!七百分呢!分我一点我就能一飞冲天了!”

  “这成绩放其他重点高中也不差吧!”

  “我们班的成绩,能拿得出手的大概就他一个了……”

  果然,孟子襄之后,第二名的成绩就和他差了十几分,是英语课代表方媛,第三名胥宏宇。

  宁烊昨天粗略算了下自己的分数,差不多保持在中等偏上的位置,不是很出挑,也不会差到哪去。

  但离老蔡开学时对他的期望还是有不少距离的。

  因此当老蔡喊到他名字的时候,宁烊清楚看到他眉心微微皱了一下,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宁烊垂下眸当做没看见。

  刚要动身进教室,衣角就被人从后面拉了拉:“你要坐哪?”

  关你屁事?

  宁烊睨了他一眼,还没说话,就听姜破又笑嘻嘻开口了:“要不还坐原位吧,班上你认识的人大概也就我……们几个?”

  他手指在自己身前画了个圈,连同旁边的裘顺和里面的胥宏宇一道圈了进去。

  宁烊没有说话,对姜破突然主动跟他套近乎表示疑惑。停顿两秒,才走进教室开始选座位。

  裘顺趴在窗户边上盯着。

  虽然刚才大家都或多或少开了他的玩笑,但真正选起座位来的时候都挺给裘顺面子,没有抢他心仪的宝座。

  宁烊在教室扫了一圈,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背后发烫。

  就像裘顺的目光具有穿透性似的。

  ——要不还坐原位吧?

  宁烊耳边响起姜破的声音。

  他皱了皱眉。

  好不容易有机会摆脱那个地头蛇,他疯了吗再选那个座位?

  宁烊目不斜视走到第三组排头。

  坐在第一个的孟子襄和他默默对视良久,表情从淡定到茫然再到惊疑不定,最后犹豫着开口:“那个,同学……你是想坐我这个位置吗?”

  ……靠。

  宁烊咬了咬牙,猛地倒退回第二组,气势汹汹走向了末尾那个熟悉的位置。

  坐就坐,谁还不敢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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