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0
宁烊戴的滑雪镜是反光的，姜破看着他唇边的笑容,几乎立刻脑补出他眼尾上扬时的样子,肯定很好看。
这破眼镜也太碍事了！
他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重新坐缆车上到山顶,宁烊看到不远处树立的指示牌。
之前他们在标了绿色的初级雪道练习,倾斜率在百分之六至二十五左右。
同样还有蓝色与黑色的标志，黑色就属于大神级别的高手会滑的雪道，斜率超过百分之四十，中间还可能有各种障碍物和斜坡，一不小心就会摔跤受伤,普通滑雪者不太敢挑战。
宁烊看了眼牌子,问姜破：“去哪？”
姜破回过神,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抱着宝贝单板骚里骚包地说：“还能去哪，哥这种级别的高手当然得去黑道了,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雪山飞狐！”
宁烊：……
他就知道,姜破的性格本来就不是那种爱藏着掖着跟你谦虚的人,特别是在滑雪这个特长上,不让他装逼等于让他去死。
宁烊没说什么,点点头：“走吧。”
其实他也挺想看看姜破在雪地上真正滑起来的样子。
他在路上就听程青说了不止一次，姜破虽然年纪小，进他们俱乐部的时间也不长，但却是个滑雪的天才选手。
不过好像除了学习，姜破在其他方面都挺天才的。
跑步也好，跳高也好,还有篮球和滑雪……宁烊轻轻啧了一声，心说这人怎么玩什么都行？
如他所想，黑道这边比初级雪道人少了不止一点。
宁烊感受着这边的海拔，挪到雪坡边缘往下看，感觉呼吸都要停了：“你确定你不是来跳崖的？”
斜率百分之四十，字面上看不会有太大的感受，但真正面对的时候就知道有多危险了。
姜破闻言，冲他挑起眉梢，开玩笑道：“我来跳崖，那你来干嘛，殉情吗？”
看他面对黑道还能这么骚话连篇，应该真的不是逞能了。宁烊收回视线，难得没有损人，说道：“注意安全。”
——这么担心我啊？
姜破想说出口的话不知怎么卡了卡。
他能感觉到宁烊是真的在担心他，正因如此，他内心好像一下子涌出一股莫名的喜悦，连吹来的风都夹杂着一丝微微的甜味。
姜破坐在雪地上穿好鞋，抓着板子站起身，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的缆车上下来一个人，认出姜破和他的滑雪板，惊讶道：“天哪！这不是小Jump吗？”
姜破和宁烊同时转头去看，对方把滑雪镜抬到头顶，露出一张漂亮不失英气的脸，是个画着欧式妆容的女人。姜破也跟她打招呼：“卡莉姐。”
听口音就知道卡莉应该是在国外待过，性格非常豪放热情，上来就和姜破拥抱了一下：“没想到居然在这遇到你，真是太有缘了！”
姜破笑着应了两句，然后凑到宁烊旁边小声介绍：“同个俱乐部的——青哥也认识。”
后面那句加的其实没什么必要。
但姜破就是不想宁烊误会。
“这位是你的小伙伴吗？”卡莉转头看向宁烊，张开双手，“哇哦，也是个小帅哥呀！你好，我是卡莉。”
“……你好。”宁烊退了一步，礼貌地拒绝卡莉的拥抱，和她简单握了个手。
卡莉露出一个可惜的神情，转头对姜破说：“小破破，我好不容易遇到你，要不要来比一场友谊赛啊，看看你的技术有没有下滑？”
她加入俱乐部也有四年了，是唯一一个拿到SSSA教练证的女人，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
“那先说好，我可不会故意输给女生。”
姜破表示同意，反正他一个人滑是滑，两人比赛也是滑。
而且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宁烊看看他有多厉害！
姜破兴致勃勃，完全没意识到他现在的想法就像在心上人面前努力开屏、展现自己的孔雀。
黑道这边的比赛很快引来一些围观的人。
卡莉玩的也是单板，两人整装完毕，姜破头也没回，反手冲宁烊比了个食指朝天的手势。
意思是：看好，哥要上天了。
宁烊忍不住抿唇笑了笑，坐上缆车。
雪道很长，站在山顶是看不到全程的，只有在缆车里可以居高临下观看整场比赛。
和宁烊一起上车的还有三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在言语间表示怀疑，毕竟这两人年纪太小，一个还是女人，敢挑战这种高级雪道，胆子也太大了！
但当他们看见那个少年以一个利落的姿势滑下坡道的时候，所有质疑的声音全都消失不见。
“这人谁啊，还挺厉害！走刃刻滑玩的太溜了！”一个男的惊叹。
仿佛听到这声称赞，姜破折叠的身体慢慢打开，胯部上升，起身时顺势换刃，还非常骚地做了个花式豚跳，板头扬起一片雪花，然后深深刻进雪里，仿佛一只贴着地面飞行伺机而动的鹰。
光听旁边几人时不时传来的抽气声，宁烊就知道姜破又装了一个好逼。
此时滑行长度已经过半，卡莉不愧是女中豪杰，比起姜破花里胡哨的动作，她就显得更加沉稳，速度始终比姜破快了一个半左右的身位。
偏偏姜破还没点落后的自觉，在经过一根树干时，上身忽然做出巨大幅度的扭转，前脚踩住滑板一跃而起，用尾部“哐”的一声击在树干上，随后扬长而去。
“……我去，这男的是真的骚，玩这么多花式有什么用，你得超过人家才算赢啊！”“没准人家根本就不在意胜负，就想炫技呢？你行你也上。”
“我上个屁，命还要不要了？”
“哇！来了来了！又是一个连环粘跳！”
……
姜破往下滑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
他的掌心微微冒汗，血脉喷张，飞驰在树林间的雪道上，比赛或胜负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
他只是单纯享受这一刻呼吸、心跳逐渐加速的感觉，喜欢当滑雪板的板刃切进雪面的时候，耳边听见利落的嘎吱声。
这是一个自由安静纯粹原始的世界，有人说，滑雪是一种体会活着的感觉。
你眼里看到的是雪，脸上触到的是冰，身体里却流淌着沸腾的热血。任意的回转，随意的炸出一片雪花，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感觉全世界都是你的。
卡莉比他快一点抵达坡底，姜破从滑板上起身，控制速度慢慢停下来。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哈哈哈，我滑爽了。”卡莉摘下眼镜说，“等你的小伙伴下来，我请你们俩吃个午饭？”
“这算是我输了的补偿吗？”姜破挑了下眉。
“哈哈哈哈哈——”卡莉大笑，“不，是庆祝我获得了胜利。”
缆车的速度要比他们慢一些，姜破接到宁烊，后者略带揶揄地问他：“输了？”
……靠。
姜破感觉有点没面子，不爽道：“你没看见我中间玩的花样吗？”
“看见了。”宁烊说。
你不就是因为这个才输的吗？
“其实我是故意输的。”姜破又拿出了这个借口，煞有其事地说，“你不知道，卡莉姐什么都好，就是胜负欲太强了，我今天要是赢了她，这几天都别想安生了，去哪都得被她追着，非得把比分掰回来不可。”
宁烊噗嗤一笑，眼角带了点了然的神色，也不拆穿他，淡定点头：“哦，那是挺麻烦的。”
“是吧，所以我不是不能赢，是不想赢。”姜破解释完，又把卡莉要请他们吃饭的事说了，问道，“你想去吗？”
宁烊想了想说：“你去吧，我回去看看程青醒了没。”
他本意是自己不认识姜破的朋友，怕席间没话说尴尬，所以找个理由回酒店。
没想到姜破听了这话脸色不太好地拧起眉，盯着他问：“不是，你这么关心他干什么？”
“……人家带我们来的。”宁烊想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霸王，坐完别人的车就尥蹶子不管了。
“现在才几点，他肯定还在睡觉，你回去一个人不无聊吗？”姜破还是不太想让宁烊回酒店。
“我可以睡觉，再不行我还带了两套高考模拟题过来。”
“操，你他妈出来旅游还带作业？！”姜破瞪大了眼睛，简直不可思议。
“是模拟题。”宁烊纠正道。
本来是觉得在老宅无事可做用来打发时间的，没想到现在能派上用场。
“……”姜破望着他，一时居然找不到话反驳，干脆跳下滑板，“那我也不去了！”
宁烊：“？”
姜破无理取闹：“我等会儿就跟卡莉说，我要回去跟你写作业。”
宁烊：“……”
最终宁烊还是没办法跟着姜破一起去吃了午饭，卡莉年轻又健谈，实际上和他们的话题还挺多。
只是宁烊在外人面前一向冷淡，一顿饭吃完也没说几句话。
“你们的酒店在哪里，我送你们回去？”卡莉说。
“我们不急，又不回去做作业！”姜破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眼宁烊。
宁烊：“……”他是不是欠揍？
卡莉下午还有要见的朋友，于是只能在餐馆门口和他们告别。
目送她离开后，姜破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看，发现是程青的消息。
-青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姜破轻轻啧了一声，脸不红心不跳地回了俩大字：快了
然后转头对上宁烊的目光，咧嘴一笑：“刚才刷微博看见这附近有个冰雕展，哥带你去看？”
作者有话要说：程青：？
求留言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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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重新坐缆车上到山顶,宁烊看到不远处树立的指示牌。
之前他们在标了绿色的初级雪道练习,倾斜率在百分之六至二十五左右。
同样还有蓝色与黑色的标志，黑色就属于大神级别的高手会滑的雪道，斜率超过百分之四十，中间还可能有各种障碍物和斜坡，一不小心就会摔跤受伤,普通滑雪者不太敢挑战。
宁烊看了眼牌子,问姜破：“去哪？”
姜破回过神,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抱着宝贝单板骚里骚包地说：“还能去哪，哥这种级别的高手当然得去黑道了,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雪山飞狐！”
宁烊：……
他就知道,姜破的性格本来就不是那种爱藏着掖着跟你谦虚的人,特别是在滑雪这个特长上,不让他装逼等于让他去死。
宁烊没说什么,点点头：“走吧。”
其实他也挺想看看姜破在雪地上真正滑起来的样子。
他在路上就听程青说了不止一次，姜破虽然年纪小，进他们俱乐部的时间也不长，但却是个滑雪的天才选手。
不过好像除了学习，姜破在其他方面都挺天才的。
跑步也好，跳高也好,还有篮球和滑雪……宁烊轻轻啧了一声，心说这人怎么玩什么都行？
如他所想，黑道这边比初级雪道人少了不止一点。
宁烊感受着这边的海拔，挪到雪坡边缘往下看，感觉呼吸都要停了：“你确定你不是来跳崖的？”
斜率百分之四十，字面上看不会有太大的感受，但真正面对的时候就知道有多危险了。
姜破闻言，冲他挑起眉梢，开玩笑道：“我来跳崖，那你来干嘛，殉情吗？”
看他面对黑道还能这么骚话连篇，应该真的不是逞能了。宁烊收回视线，难得没有损人，说道：“注意安全。”
——这么担心我啊？
姜破想说出口的话不知怎么卡了卡。
他能感觉到宁烊是真的在担心他，正因如此，他内心好像一下子涌出一股莫名的喜悦，连吹来的风都夹杂着一丝微微的甜味。
姜破坐在雪地上穿好鞋，抓着板子站起身，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的缆车上下来一个人，认出姜破和他的滑雪板，惊讶道：“天哪！这不是小Jump吗？”
姜破和宁烊同时转头去看，对方把滑雪镜抬到头顶，露出一张漂亮不失英气的脸，是个画着欧式妆容的女人。姜破也跟她打招呼：“卡莉姐。”
听口音就知道卡莉应该是在国外待过，性格非常豪放热情，上来就和姜破拥抱了一下：“没想到居然在这遇到你，真是太有缘了！”
姜破笑着应了两句，然后凑到宁烊旁边小声介绍：“同个俱乐部的——青哥也认识。”
后面那句加的其实没什么必要。
但姜破就是不想宁烊误会。
“这位是你的小伙伴吗？”卡莉转头看向宁烊，张开双手，“哇哦，也是个小帅哥呀！你好，我是卡莉。”
“……你好。”宁烊退了一步，礼貌地拒绝卡莉的拥抱，和她简单握了个手。
卡莉露出一个可惜的神情，转头对姜破说：“小破破，我好不容易遇到你，要不要来比一场友谊赛啊，看看你的技术有没有下滑？”
她加入俱乐部也有四年了，是唯一一个拿到SSSA教练证的女人，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
“那先说好，我可不会故意输给女生。”
姜破表示同意，反正他一个人滑是滑，两人比赛也是滑。
而且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宁烊看看他有多厉害！
姜破兴致勃勃，完全没意识到他现在的想法就像在心上人面前努力开屏、展现自己的孔雀。
黑道这边的比赛很快引来一些围观的人。
卡莉玩的也是单板，两人整装完毕，姜破头也没回，反手冲宁烊比了个食指朝天的手势。
意思是：看好，哥要上天了。
宁烊忍不住抿唇笑了笑，坐上缆车。
雪道很长，站在山顶是看不到全程的，只有在缆车里可以居高临下观看整场比赛。
和宁烊一起上车的还有三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在言语间表示怀疑，毕竟这两人年纪太小，一个还是女人，敢挑战这种高级雪道，胆子也太大了！
但当他们看见那个少年以一个利落的姿势滑下坡道的时候，所有质疑的声音全都消失不见。
“这人谁啊，还挺厉害！走刃刻滑玩的太溜了！”一个男的惊叹。
仿佛听到这声称赞，姜破折叠的身体慢慢打开，胯部上升，起身时顺势换刃，还非常骚地做了个花式豚跳，板头扬起一片雪花，然后深深刻进雪里，仿佛一只贴着地面飞行伺机而动的鹰。
光听旁边几人时不时传来的抽气声，宁烊就知道姜破又装了一个好逼。
此时滑行长度已经过半，卡莉不愧是女中豪杰，比起姜破花里胡哨的动作，她就显得更加沉稳，速度始终比姜破快了一个半左右的身位。
偏偏姜破还没点落后的自觉，在经过一根树干时，上身忽然做出巨大幅度的扭转，前脚踩住滑板一跃而起，用尾部“哐”的一声击在树干上，随后扬长而去。
“……我去，这男的是真的骚，玩这么多花式有什么用，你得超过人家才算赢啊！”“没准人家根本就不在意胜负，就想炫技呢？你行你也上。”
“我上个屁，命还要不要了？”
“哇！来了来了！又是一个连环粘跳！”
……
姜破往下滑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
他的掌心微微冒汗，血脉喷张，飞驰在树林间的雪道上，比赛或胜负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
他只是单纯享受这一刻呼吸、心跳逐渐加速的感觉，喜欢当滑雪板的板刃切进雪面的时候，耳边听见利落的嘎吱声。
这是一个自由安静纯粹原始的世界，有人说，滑雪是一种体会活着的感觉。
你眼里看到的是雪，脸上触到的是冰，身体里却流淌着沸腾的热血。任意的回转，随意的炸出一片雪花，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感觉全世界都是你的。
卡莉比他快一点抵达坡底，姜破从滑板上起身，控制速度慢慢停下来。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哈哈哈，我滑爽了。”卡莉摘下眼镜说，“等你的小伙伴下来，我请你们俩吃个午饭？”
“这算是我输了的补偿吗？”姜破挑了下眉。
“哈哈哈哈哈——”卡莉大笑，“不，是庆祝我获得了胜利。”
缆车的速度要比他们慢一些，姜破接到宁烊，后者略带揶揄地问他：“输了？”
……靠。
姜破感觉有点没面子，不爽道：“你没看见我中间玩的花样吗？”
“看见了。”宁烊说。
你不就是因为这个才输的吗？
“其实我是故意输的。”姜破又拿出了这个借口，煞有其事地说，“你不知道，卡莉姐什么都好，就是胜负欲太强了，我今天要是赢了她，这几天都别想安生了，去哪都得被她追着，非得把比分掰回来不可。”
宁烊噗嗤一笑，眼角带了点了然的神色，也不拆穿他，淡定点头：“哦，那是挺麻烦的。”
“是吧，所以我不是不能赢，是不想赢。”姜破解释完，又把卡莉要请他们吃饭的事说了，问道，“你想去吗？”
宁烊想了想说：“你去吧，我回去看看程青醒了没。”
他本意是自己不认识姜破的朋友，怕席间没话说尴尬，所以找个理由回酒店。
没想到姜破听了这话脸色不太好地拧起眉，盯着他问：“不是，你这么关心他干什么？”
“……人家带我们来的。”宁烊想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霸王，坐完别人的车就尥蹶子不管了。
“现在才几点，他肯定还在睡觉，你回去一个人不无聊吗？”姜破还是不太想让宁烊回酒店。
“我可以睡觉，再不行我还带了两套高考模拟题过来。”
“操，你他妈出来旅游还带作业？！”姜破瞪大了眼睛，简直不可思议。
“是模拟题。”宁烊纠正道。
本来是觉得在老宅无事可做用来打发时间的，没想到现在能派上用场。
“……”姜破望着他，一时居然找不到话反驳，干脆跳下滑板，“那我也不去了！”
宁烊：“？”
姜破无理取闹：“我等会儿就跟卡莉说，我要回去跟你写作业。”
宁烊：“……”
最终宁烊还是没办法跟着姜破一起去吃了午饭，卡莉年轻又健谈，实际上和他们的话题还挺多。
只是宁烊在外人面前一向冷淡，一顿饭吃完也没说几句话。
“你们的酒店在哪里，我送你们回去？”卡莉说。
“我们不急，又不回去做作业！”姜破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眼宁烊。
宁烊：“……”他是不是欠揍？
卡莉下午还有要见的朋友，于是只能在餐馆门口和他们告别。
目送她离开后，姜破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看，发现是程青的消息。
-青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姜破轻轻啧了一声，脸不红心不跳地回了俩大字：快了
然后转头对上宁烊的目光，咧嘴一笑：“刚才刷微博看见这附近有个冰雕展，哥带你去看？”
作者有话要说：程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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